葉辰看得出,在蕭初然心中,依舊將費可欣當成朋友。
隻不過,兩人社會地位的巨大差距,讓她自己心裡也有些打退堂鼓。
對此,葉辰心中十分理解。
而且,對葉辰來說,他也不太希望老婆與費可欣走的太近。
一方麵,費可欣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老婆和她走得太近,很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線索;
另一方麵,費可欣實在太聰明,相比之下,蕭初然在她麵前,就像個小學生麵對研究生,一個太聰明,一個太天真,這樣的兩個人如果真成為朋友,雙方為了與對方折中,一定都會很累。
所以,兩人就保持現在這種狀態,在葉辰看來就是最好的。
於是,葉辰便岔開話題,問蕭初然說:“老婆,結業典禮是晚上幾點開始?”
蕭初然道:“典禮是下午五點到五點半開始簽到,六點鐘正式開始。”
葉辰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咱們下午先收一收行李,明天一早就可以開車去紐約了。”
“好!”蕭初然愉悅的答應下來,有些雀躍的說道:“出來這麼久了,真的好想家啊!我爸前些天就結束交流、從韓國回金陵了,也不知道這幾天他一個人在家過得怎麼樣,他也不會做飯,一個人吃飯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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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笑道:“吃飯這都是小事兒,這年頭有一台手機,在哪都餓不著,而且媽不在家,爸一個人指不定過得多開心呢,說不定還盼著咱們晚點回去,對中老年已婚男性來說,能一個人在家生活幾天,比當幾天美國總統還要舒服。”
蕭初然不禁感歎:“要說顧家啊,還得是女人!你看咱們剛來美國的時候,爸也去了韓國交流,家裡就我媽一個人,要按你剛才說的,她一個人在家肯定也很自在很舒服,可她心裡還是想我們、所以大老遠跑來美國看我們。”
葉辰一下子有些啞然,心中暗忖:“馬嵐心裡有咱們?好老婆,你對你親媽了解的也不夠深,你媽之所以來美國,那是我為了讓她來陪你,設計了一個小計謀、讓她把錢都花光了,但凡她手裡有個十幾二十萬,八抬大轎請她,她也不會來美國。”
不過,葉辰自然不能講出實情,於是便笑著說道:“老婆你說得對,還是咱媽重情義。”
蕭初然笑道:“咱們明天上午出發,十幾個小時就到家了,到時候爸這種好日子怕是也要到頭了。”
趁著蕭初然在收拾行李,葉辰來到總統套房的露台,給加拿大的李阿姨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李阿姨便在電話那頭恭敬的叫了一聲:“少爺!”
葉辰想勸李阿姨不要這麼稱呼自己,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知道,就算自己讓李阿姨不要叫自己少爺,都改變不了在李阿姨心裡,自己是葉家少爺的事實。
再加上她一直覺得,是葉家救了她的命,還安排她到加拿大養老,在她心中,她覺得自己就是葉家的仆人。
在不知道葉辰身份的人麵前,她會違心的直呼葉辰的名字,但沒有外人的時候,她發自肺腑的想要叫葉辰一聲少爺。
於是,葉辰便也不再點明此事,而是微笑著說道:“李阿姨,初然在美國這邊的課程,今天就已經結束了,我們打算明天就返回金陵,您和小芬,還有克勞迪婭也簡單準備一下,明天來紐約跟我們彙合吧。”
李阿姨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心的說道:“太好了少爺,這段時間,小芬一直跟我提起回金陵的事,我也惦記著您說的大型福利院,早就有些歸心似箭了。”
葉辰笑道:“那可太好了,我還怕您舍不得加拿大的環境呢。”
李阿姨非常認真的說道:“少爺,說心裡話,這人年紀大了之後,哪裡都不如家,更何況這回去之後還能為那些孩子們發光發熱,我就更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就好。”葉辰也鬆了口氣,又問:“對了李阿姨,小芬和克勞迪婭最近怎麼樣?”
李阿姨回道:“她們倆還是每天去超市忙活,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兩人關係更好了,跟親姐妹似的。”
葉辰問:“關於去金陵的事情,克勞迪婭之前有沒有表露出不太情願,或者有什麼顧慮?”
李阿姨想了想,開口道:“自從你走之後,克勞迪婭的心態好像樂觀了不少,人也開朗了不少,而且她還是挺期待去金陵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溫哥華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有太多不好的回憶,再加上溫哥華雨季太長,相對沉悶許多。”
說著,李阿姨又道:“不過,她可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母和弟弟的陵墓,小芬答應她,以後每年放暑假的時候,都陪她回來祭拜父母,她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好。”葉辰聽聞這話,也稍稍放下心來。
他與克勞迪婭雖然接觸不多,但這個女孩子的經曆確實令他非常同情,尤其是一家人都死在親戚的手下,而十八歲的她,卻忍辱負重、在臉上貼著一塊假傷疤示人,這份心智與隱忍,普通十八歲的女孩是不可能具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