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又問:“你們當時是怎麼選的比試對象?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此人提前安插了一個患者過來,然後再登門踢館,提出比試方法,然後暗地裡勾結贏了你?”
“這個……”施天齊沉思片刻,喃喃道:“我並無證據能夠證明,但是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說著,施天齊又一臉認真的說道:“不過,葉大師,道家向來講究修心養性,那洪天師應該不會這麼無恥吧?”
葉辰似有深意的笑了笑,隨口道:“若真是修心養性之人,又怎會跑到這裡與彆人打賭呢?就像那廟裡的僧人、教堂裡的神父,如果他們整日與那些權貴混在一起,弄得一身銅臭味道,又怎會真的去修心養性?”
葉辰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據顧秋怡所說,那洪天師與自己的外婆頗有交情。
而在葉辰看來,真正有信仰的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淡薄名利,如果把精力都用在結交權貴上了,那他的內心又怎麼可能純粹?
這個洪天師自然也是一樣。
他這種人,想結交自己外婆那種頂尖權貴,不誇張的說,絕對是難如登天的。
如果他不用幾十年時間精心經營自己,宣傳自己以及包裝自己,他又怎麼可能入得了外婆的法眼?
由此也可看出,此人的功利心必然很重。
一個功利心很重的人,在打賭的時候搞點小動作,難道還有什麼稀奇的嗎?
陳小昭這時候也忽然恍然大悟,脫口道:“葉大師您說的對!我覺得那人麵向就精明的很!說話也特彆有煽動性,當時他隻是當著那些患者的麵說了幾句話,外公就被他搞
的很難收場,當時若是不答應他,根本就下不來台!所以您說他有可能提前安插假患者進來,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施天齊這時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當時有那麼多的患者,當場看著我輸給了他,我施天齊的名號,以及濟世堂這三個字,在金陵已經被毀了,眼下就算是明知他耍詐出千,也沒有任何辦法挽回了。”
葉辰微微一笑:“這倒也未必。”
說罷,他想起什麼,問施天齊:“對了施神醫,你說他有個祖傳的藥鼎,究竟是什麼樣的藥鼎?”
施天齊連忙說道:“就是道士煉丹的鼎爐,整體約莫橄欖球般大小,看起來應該是銅製的,器型是長三足帶衝天耳,還有配套的蓋子,整個鼎爐的表麵都有掐絲製成的龍紋,看起來做工非常精美,據他說,這是他祖上傳下的,專門用來煉製丹藥。”
葉辰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笑道:“這東西說不定還真是個煉丹的好東西啊。”
說罷,他問施天齊:“那人有說過什麼時候過來嗎?”
施天齊忙道:“他說他明早八點,準時來掛他放在門口的那塊牌匾。”
葉辰想起門口那塊蓋著紅色綢緞的牌匾,微微笑了笑,邁步走到門外。
在那塊牌匾麵前站定,葉辰毫不客氣的伸手撕開上麵的紅色綢緞,霎時間露出三個鎏金大字:天師堂。
葉辰哼笑一聲,隨後將一旁的梯子拉了過來,單手抱起已經摘下的濟世堂牌子,又重新將這牌匾掛了回去。
施天齊有些緊張的說道:“葉大師,使不得啊……您若是將這牌匾掛上,那老朽豈不成那願賭卻不服輸的老賴了……”
葉辰笑道:“不礙的,牌匾掛上,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生了變故,他一定會趕過來處理,到時候我來會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