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雨飛演戲的全過程,便發送到了行業群裡。
吃瓜群眾早就迫不及待,視頻剛收到,便紛紛立刻點擊觀看。
視頻中,陳雨飛的演技可謂登峰造極,沒人看出半點演戲的成分,而在視頻裡,大家也能看得出,那尊銅佛看起來確實很像好東西,若是真拿到自己麵前,搞不好自己也會上當受騙。
而當大家看到陳雨飛竟然輕鬆識破對方的伎倆,心中也不禁對他欽佩有加,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陳雨飛在視頻裡,生動的詮釋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饒是造假分子把東西偽裝的再好,也不可能騙得過真正的行家,就像陳雨飛,隻是上手看了看,便看出這東西是近代物件做舊,又搭配一個明代宣德年製底座混淆視聽。
這也讓許多從業人員對陳雨飛刮目相看。
由於陳雨飛接手吉慶堂之後,吉慶堂業績一直走下坡路,所以之前也一直有人覺得是陳雨飛個人能力不行,但這一次,大家深刻意識到,陳雨飛個人實力是足夠的,業績之所以下滑,很可能就是行業不景氣,沒遇到什麼好東西,怪不得陳雨飛。
一時間,群裡對他的恭維之聲徹底刷屏。
陳雨飛心中得意極了,在他看來,今晚一過,他就將是整個古玩街最靚的仔,關於自己的傳說一定會在不斷傳播中變得更加神乎其神,這對提升自己的行業地位,無疑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這時,群裡有人提議:“陳經理,我短視頻賬號有一萬多粉絲,你口頭授權一下,我把這視頻發到我的視頻賬號上去吧,說不定你還能火一把呢!”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對對對!傳到短視頻平台上去!現在關於鑒寶的短視頻多火啊!陳經理這視頻要是發出去一準兒能紅!”
“好主意啊!讓我也發發吧,我粉絲雖然不多,但也有個三千多人!”
陳雨飛一聽這話,頓時激動起來,心中暗想:“莫非哥們兒還能靠這一條視頻成為網紅?難度應該很大吧?”
疑惑間,他又立刻對自己說道:“這有啥難的,前幾天有個萌妹子,因為說‘炮’這個字說的很有氣勢,就連續霸榜好幾天,我陳雨飛有勇有謀、慧眼識假,這要是放網上去,說不定就成公認的鑒寶大師了!”
想到這兒,他立刻對眾人說道:“我個人無所謂啊,大家要是想發就發吧,不過我可提醒大家,我雖然不在乎肖像權,但你們還是最好把騙子的臉打碼處理一下,不然萬一他找你們麻煩,輕則封號,重則賠償。”
眾人附和道:“放心,我們隻露陳經理你的臉!”
陳雨飛鬆了口氣,他也不敢為了自己出名,就把張二毛的小弟曝光出去,讓這些人給張二毛的小弟打上碼,自己也就高枕無憂了。
隨即,他又想起什麼,連忙補充道:“對了,你們誰發了彆忘了把鏈接發我看看就好。”
眾人一看正主都同意了,那大家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於是大家乾脆都把視頻下載到手機裡,然後上傳短視頻平台。
不一會兒,多條短視頻鏈接就發了過來。
陳雨飛趕緊逐個去看,看誰的粉絲多,然後咬著牙用自己個人的錢,悄悄給粉絲最多的人發的這條視頻投了五千塊錢推廣。
在他看來,五千塊錢雖然肉疼,但這是為了捧紅自己,絕對值得。
而且陳雨飛很會算計,他在投推廣的時候,特地框定了推廣範圍,他隻推金陵本地的用戶。
之所以隻推本地用戶,是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五千塊錢能夠買到的流量並不算多,如果不框定範圍,那這些流量怕是被分的太散。
而自己現如今混的是金陵古玩圈,自然先想辦法在金陵本地提高知名度,最好是能把自己包裝成金陵本地的古玩大師,這樣再慢慢滲透到全省、整個華夏東部地區,最後是全國範圍。
所以,先讓儘可能多的金陵本地用戶看到自己,才是最劃算的。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心思,就是如果宋氏集團的董事長宋婉婷看到這條視頻,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若是能讓宋婉婷重視自己,那想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
很快,那條被五千塊錢加持的視頻,就在金陵本地火了起來。
視頻的播放量很快破萬,緊接著在幾分鐘內就突破了五萬次。
評論幾乎全是對陳雨飛的稱讚,覺得這人專業水平確實過硬,騙子這麼狡猾竟然也被他一眼識破。
陳雨飛把視頻鏈接發給了張二毛,張二毛當著蕭常坤的麵打開視頻開始播放。
蕭常坤不知道張二毛還有彆的安全,有些好奇的問道:“二毛,這是什麼?”
張二毛笑道:“蕭會長,您不是想讓周良運身敗名裂嘛,我不好把他上當的視頻發出去,但可以發一個對比視頻,把他凸顯的更傻逼啊!”
說著,他將手機遞到蕭常坤麵前,道:“您看,這視頻一出,周良運肯定更沒臉了。”
蕭常坤看著畫麵中的一人,驚訝道:“這不是吉慶堂現在的那個陳經理嗎?”
“對。”張二毛點頭道:“就是他,原本他的專業能力是肯定比不上周良運的,但是這麼一操作,就會讓人覺得周良運比他還要差得遠,以後周良運店乾不下去了,想在金陵找一家古玩店打工都沒戲!”
蕭常坤不
夠聰明,體會不到張二毛是一件事做出了兩個人的人情,隻覺得張二毛考慮的比自己還周全、比自己還陰險,便笑著說道:“二毛啊二毛,還得是你啊!”
張二毛嘿嘿一笑,說道:“蕭會長,今兒個晚上,周良運的名聲就徹底廢了,明兒個一早,我估計他就得卷鋪蓋滾蛋!要是他硬著頭皮非在這兒乾,肯定也是賠錢的料!他手裡最多還有十幾二十萬,交了房租連毛都不剩,到時候絕對扛不下去!”
“好好好!”蕭常坤得意的連連點頭,笑著說道:“我要去見見周良運,彆這孫子今天晚上就受不了滾蛋了,那就沒機會見他了!”
張二毛忙道:”蕭會長,您去見他,萬一他猜出這件事跟您有關,那豈不是會記恨您?”
蕭常坤眉毛一立,鄙夷的說道:“我怕他?他都不是吉慶堂總經理了,我怕他?他剛打了眼、連褲衩子都賠進去了,我怕他?我蕭常坤大小也是書畫協會的常務副會長,他就是一個混不下去的老吊絲,我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