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那位老者就該是懂得醫術的。
蕭崢一直在替省.委宣傳部文藝處長方婭尋找老中醫周木雲。蕭崢的心頭不由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位老者該不會好巧不巧,就是那位周木雲老中醫吧?
想到這一點,蕭崢不由有些興奮,對身旁的張益宏說:“我還有點事情,師兄你先回吧。”張益宏喝了酒,正閒著沒事乾,好奇心起:“在這個巷子裡,你能有什麼事?我陪你。”蕭崢也不拒絕:“我去找一個人。”說著,也不多解釋,就向著那舊居門口走去。張益宏奇怪地跟了上去。
來到那舊居門前,蕭崢看了眼台階,沒錯,這就是上次他坐著喝茅酒的地方。看到屋門緊閉,蕭崢抬手,在門上敲了敲。在他的身後,張益宏和小鐘都甚是奇怪,張
益宏問道:“這裡麵是誰啊?你認識?”
蕭崢道:“可能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張益宏道:“可能?那就是說,你並不認識人家?”蕭崢感覺喝了酒的張益宏,問題真多,嘮叨得很。他就當沒有聽到,不予回答。繼續不緊不慢地敲著門。
大概敲了五六下,聽到裡麵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誰啊?”這聲音帶著鏡州當地女孩的柔嫩腔調。接著,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孩子來開了門。
紅色旗袍上,綴著金線小花,彆致而妖豔。女孩子大約是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瓜子臉,五官都透著娟秀,典型的江南水鄉女孩,神色間流露出些許出塵的感覺,跟當前喜歡流行文化的女學生不太像。
女孩子水潤的眼眸,像是迷霧消散後的湖麵,疑惑地瞧瞧蕭崢和張益宏、小鐘,問道:“你們找誰?”蕭崢覺得奇怪,那天晚上的老者,好像是獨個兒居住的,來開門的怎麼就是一個姑娘呢?蕭崢就問道:“這裡是不是住了一位老先生?”
女孩子說話有些刁鑽:“你看看,我像是老先生嗎?”蕭崢愣了下,一旁的張益宏就笑了,小鐘隻是看著女孩,並沒有什麼表情。
蕭崢道:“你不像。隻不過,上次我在門口,碰上一個老先生,他是進了這扇門的。我想找他。”女孩子看著蕭崢,道:“你可能弄錯了。這裡就我和我媽媽兩個人,從來沒有什麼老先生。”蕭崢這就納悶了:“那就奇怪了,我那天坐在門口喝酒,那位老先生過來,說他就住在裡麵,還把我的酒和煙都拿去了。”
女孩子的目光裡透出狐疑,道:“就是說,那天你喝了酒?”蕭崢點頭:“沒錯。”女孩子忽閃著眼睛道:“那就是你喝醉了,搞錯門洞了唄。或者腦子糊塗了,想象出來的。”
蕭崢被女孩的話弄得有些尷尬,但他不覺得當時自己糊塗了,有點懷疑這個女孩是故意在隱瞞什麼,就道:“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女孩滿臉警惕,說:“我媽媽不在,就我一個人在家。你們覺得這樣好嗎?”
蕭崢愣了下,要真隻有這個女孩子在,他們三個大男人到她家裡去,恐怕是有點過分。蕭崢還是副縣.長,騷擾老百姓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做的。蕭崢就問道:“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平時都是什麼時候有空,我下次再來?”
女孩子說:“我媽媽很忙,你要來的話,周末可以。”蕭崢看看女孩,又朝屋裡瞧了眼,感覺裡麵靜悄悄的,真不像有彆人的樣子,他就說:“那好吧,我周六再來拜訪。”女孩子看看他,道:“行。”
蕭崢笑笑,“那就到時候再見了。”說著,轉身對張益宏、小鐘說:“我們走吧。”
身後的女孩子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我給你留一個我媽媽的電話,你到時候可以提前打給她。”
沒想到女孩子主動給他電話,看來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就說:“那敢情好,謝謝。”
留了電話,蕭崢也就沒有其他理由再逗留了。他說了謝謝,跟張益宏、小鐘一同走出了小巷,來到了車子旁邊。
蕭崢讓小鐘先送張益宏,可張益宏說,自己家就在附近,幾百米的路,他直接走過去就可以,就當醒酒了,反正今天喝的也不多。
張益宏還說:“反而你啊,還有個宋佳部.長在辦公室裡等著你呢,快點回去吧!”
蕭崢也就不再客氣,讓小鐘直接返回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