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工嗬嗬一笑:“安書.記,我和駱市.長是老熟人,和你呢,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卻也是久仰大名了。”
“哦,總工是從哪裡知道的呢?”安哲道。
總工道:“在過去的一年裡,我久仰了三次安書.記的大名,第一次,江州的老同誌聯合向省裡反映你的問題,上麵來調查組,最後證明你是清白的;第二次,你在江州大力清除腐.敗邪惡分子,掀起了震驚江東聞名全國的江州巨震;第三次就是最近的江州風暴,你被江州高層中的破壞分子誣告,處在這次風暴的旋渦中心,通過網絡再次出了名,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最後的結果還是證明你是清白的,這很好……”
安哲笑了下:“其實我不想出這種名的,可是沒辦法,江州不停出這種事,讓總工見笑了。”
“哎,怎麼會見笑呢?”總工擺擺手,“有問題解決了就是好事,最怕有問題發現不了,那可是隱患,安書.記,雖然我們做的行業不同,但在一點上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對自己職責範圍內的醜惡現象,都深惡痛絕,必欲鏟之而後快!”
“這話說得好!”安哲眼裡帶著讚賞之色。
總工接著道:“安書.記,說句不恭維的話,江州能有你和駱市.長這樣的好父母官,實在是千百萬老百姓的幸事。”
從總工這話裡聽得出,他雖然第一次見安哲,但對安哲的印象是很好的。
而同時也能聽出,總工和駱飛有過交往,對他印象也很不錯。
如此,總工才會如此說。
喬梁暗暗感覺,總工雖然豪爽,但畢竟是搞技術的,在話語中還是流露出些許知識分子的幼稚。
聽總工如此說,安哲笑了下,沒說話。
駱飛也笑了下,接著抬起手腕看看表,對總工道:“我們先去吃飯吧,邊吃邊談!”
“好,今晚吃飽喝足,明天聽聽你們的江堤建設情況介紹,然後去轉轉!”總工道。
“好啊,明天我親自陪你。”駱飛笑道。
“哎,駱市.長,你整天日理萬機,麻煩你多不好意思……”
“哎,可彆這麼說,你可是江州的恩人和貴客,我陪你理所當然。”
“這話我可不敢當,我不過是幫了一點小忙,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你這小忙對我們來說可是大忙,我們牢記在心的。”
“嗬嗬,客氣客氣……”
大家談笑著下樓去餐廳,喬梁跟著過去,看著他們進了單間,安哲坐主陪,駱飛坐副主陪,總工和助理分彆坐正副主賓,張海濤和分管副市.長分彆坐三.陪四陪,常大河和趙曉陽這五陪六陪分彆坐在張海濤和分管副市.長的下麵。
喬梁看他們各就各位,然後吩咐服務員上酒上菜,今晚的菜很豐盛,酒很高檔,都是喬梁親自安排的。
一切安排停當,喬梁去大餐廳吃自助餐,坐在一個角落,邊吃邊摸出耳機塞進耳朵,開始聽單間的情況。
單間裡開始喝了,喝的都是白酒。
安哲正在致歡迎詞,言辭簡練、真誠而熱情,一感謝,二歡迎,三祝福,接著開始敬酒,連敬三杯。
然後駱飛開始敬酒,和安哲不同的是,駱飛除了感謝歡迎和祝福,還捎帶了幾句回顧,回顧去京城跑資金時候總工給予的大力協助,然後也是連敬三杯。
喬梁此時感覺出,雖然總工和助理都是知識分子,但這倆家夥喝酒很痛快,酒量應該不小。
喬梁知道,駱飛敬完酒,然後是張海濤和分管副市.長,然後是常大哥和趙曉陽,這麼一圈下來,每個人至少得半斤以上。
喬梁簡單吃完自助餐,然後出了餐廳,在附近的小花園裡散步,邊繼續留意聽著單間的動靜。
這會兒,他們一直在喝酒,交談的內容對喬梁來說都沒有什麼作用。
喬梁雖然聽得有些厭煩,但想到自己的計劃,也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邊琢磨著自己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方式把自己搗鼓的東西傳遞給總工。
喬梁明白,這方式必須隱蔽,絕對不能暴露自己,不然自己被動是小事,連累安哲可是大事。
這也是喬梁之所以要監聽的重要原因,他在尋找最合適的機會和方式。
花園裡光線昏暗,喬梁邊抽煙邊做散步狀隨意走著,專心聽著耳機裡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