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上的雲層悄悄散開。
喬梁早上醒來,精神抖擻地伸了個懶腰,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外麵的天還有些暗,喬梁不由又躺了下來。
窗外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喬梁躺在暖和的被窩裡卻是一點都不想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下昨晚的信息,喬梁有選擇性地回複了一下,隨即刷起了新聞。
門外,隱約傳來說話聲,喬梁聽出是馬元香和其婆婆在說話,看了下門,喬梁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似乎沒有關門?這會門卻是關著的。
“咦?”突地,喬梁輕咦了一聲,在手機的光線照射下,他在枕頭邊看到了幾根長發。
啥情況?喬梁有些發愣,自己睡覺的枕頭上怎麼會有長頭發?難道是馬元香之前掉的?也不可能啊,他昨晚坐上炕的時候,隱約有那麼一點印象,馬元香給他拿的是一個新枕頭。
再仔細聞一下,枕頭上還有淡淡的清香,好像有女人躺過。
喬梁有些發愣,一時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昨晚做的夢,他這會剛醒來倒是還記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昨晚怎麼就夢到章梅了,夢裡麵似乎還和章梅吵起來了,往昔裡積壓的屈辱和怨氣,在夢裡麵似乎也爆發了出來,他將章梅推倒,狠狠報複了對方一下。
想著昨晚的夢,喬梁突然覺得昨晚在和章梅做那事時,好像是真的一般,不像是夢境。
想到如今的章梅,喬梁歎了口氣,不管過往和章梅如何,章梅也是個可憐人,夫妻一場,自己現在也隻能祝章梅有朝一日能夠恢複,隻是看章梅如今渾渾噩噩的樣子,這個希望又有點渺茫。
將心裡沉沉的思緒壓下,喬梁拿起枕頭那幾根頭發,眼裡依然滿是不解,最後將那幾根頭發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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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廚房裡,馬元香幫婆婆一起生火做飯,想著昨晚半夜的一幕幕,馬元香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走神。
“元香,火要燒到外麵了。”婆婆提醒了馬元香一句。
馬元香回過神來,趕緊把木柴往裡頭放。
婆婆看了馬元香一眼,幽幽歎了口氣,看似隨意的問著:“元香,安福已經過世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馬元香愣了一下,沒想到婆婆會問這個問題,搖頭道:“媽,安福才走,我哪有心思想這個事,何況我以後也不想找了,一個人活著輕鬆。”
“彆說傻話,你還年輕,難道還一輩子守活寡不成。”婆婆看著馬元香,“雖然你是我的兒媳,但作為女人,我懂女人的苦,你以後真要再找一個,婆婆不會攔著你的,隻會替你高興。”
“媽,你說的都是啥跟啥呢。”馬元香苦笑,又道,“你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了。”
婆婆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忽而又問道:“那個喬縣長是縣裡的大官,他看起來還很年輕,討老婆了嗎?”
“啊?”馬元香再次呆住,想到什麼,馬元香臉唰地一下紅了,支支吾吾道,“媽,我怎麼會知道人家喬縣長的事,你今天有點奇怪,怎麼會聊這些奇怪的話。”
“沒什麼。”婆婆搖著頭,兀自忙著自己手頭的事。
馬元香盯著婆婆看了一會,沒從婆婆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心下稍安,臉上卻依然還是火辣辣的,難道是昨天半夜在喬梁屋裡的事被婆婆發現了?馬元香心裡猜測著,又覺得不大可能,她昨晚悄然從喬梁房間回來的時候,看到婆婆還睡得很深,總不能是那時候婆婆醒來了,隻是在裝睡?
馬元香一時心裡亂亂的,想著是不是被婆婆知道了,否則婆婆今天怎麼會突然說這麼奇怪的話,但又覺得或許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中,馬元香看到喬梁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沒來由慌亂了一下。
“有牙刷嗎?”喬梁在被窩裡窩了半個小時,終於爬起來了,今天還要趕往省城,必須早點回去。
“有有,我這就給你拿,昨晚忘了。”馬元香慌慌張張站了起來。
喬梁看了看馬元香,感覺馬元香有點怪怪的。
刷完牙,三人坐下來吃早飯,喬梁感覺氣氛似乎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
吃過早飯後,喬梁去外邊將車前擋風玻璃上覆蓋的積雪清理乾淨,然後進屋喊馬元香:“咱們準備走吧,我今天還要趕往省城,得早點出發。”
“好。”馬元香點點頭,和婆婆告彆。
路上的積雪不是很厚,喬梁專心的開著車,儘量控製著車速,許久都沒聽到馬元香說話,喬梁才有些奇怪地轉頭,“你怎麼不說話?”
“啊?”馬元香嚇了一跳。
“怎麼還一驚一乍的。”喬梁納悶地看著馬元香,這女人從早上起來似乎就有點不對勁。
“沒事沒事。”馬元香有些慌張地支吾著,接著看了喬梁一眼,心念一動,道,“喬縣長,自從我們認識,似乎從來沒聽你對我下過稱呼。”
“哦,你想讓我怎麼稱呼你呢?”喬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