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西州大酒店外,尚可和舅舅劉昌興派來接他的那名鴨舌帽男子已經碰上頭,兩人這會坐在路邊的一輛吉普車裡,男子坐在駕駛座上,不時看著時間,在等待著什麼。
兩人坐了二十多分鐘,尚可有點沉不住氣,問道:“咱們到底在等待誰接應?”
“負責跑邊境線陸運的人,由他們安排你上貨運的火車班列,你就混在貨物裡,直接坐火車出境,直達歐洲。”鴨舌帽男子說道。
“這……能混過去嗎?”尚可有些擔心,他知道出境的貨物專列是檢查地很嚴的。
“放心吧,那個公司是從事對外貿易的,他們的貨物都是走陸運出口,所以沿途各個檢查點的人他們早都混熟了,能安排你出去,肯定是提前都打點好了。”男子淡淡道。
“那你呢?跟我一塊出去?”尚可轉頭看著男子,神情頗有些忐忑,一個人偷渡出去,人生地不熟,尚可沒來由有點發怵。
“送你到邊境線,我的任務就完成了。”男子說道。
“你不跟我出去?”尚可麵露愁色。
“劉部長隻是讓我送你到邊境線,沒讓我跟你出去。”男子搖頭道。
“哦。”尚可失望了地應了一聲。
兩人靜靜等待著,後邊,省廳的那輛車子也停在不遠處,熄了火,車裡的人默默注視著前方的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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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方向,同樣有兩輛車子停在路邊,那是省廳安排過來馳援的警力,三輛車子成掎角之勢包圍著吉普車。
後邊最開始負責盯梢的高矮個子兩名便衣,這會都全神貫注盯著前邊的吉普車。
“會不會是咱們緊張過頭了?”也不知道盯了多久,高個子便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皺著眉頭道。
“彆急,我總有預感,今晚肯定有事發生。”矮個子便衣目光微凝,“剛剛咱們開車跟過來的路上,你也聽到廣播了,涼北縣今天暴雨,洪水倒灌,縣城發生了嚴重的內澇,現在災情頗為嚴重,這個時候,尚可身為一縣之長,沒在縣裡指揮救災,反而跑到了市裡來了,這本身不就很反常嗎?而且你看他今天出來自己開車,還提了旅行包,種種這些跡象,都透著不尋常。”
“尚可真要是想逃跑,那可就是驚天新聞了,你說他舅舅位高權重,那麼大一個官,有他舅舅罩著,有啥事他應付不了?得發生了啥事才會讓他想跑呢?”高個子便衣手指了指天上,一臉納悶地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上頭為什麼讓我們來盯著尚可?而且是提前兩個多月就讓我們來涼北盯著呢?”矮個子便衣問道。
“這……”高個子便衣一下語塞。
“細思極恐啊。”矮個子便衣諱莫如深,神色凜然道,“或許,上麵正有我們不知道的大事即將發生,上頭的領導讓我們監視尚可,正是為了防患一些事情的發生。”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啊。”高個子便衣低聲呢喃著,猜到身邊同伴暗指的是什麼意思,高個子臉上有些震撼,“如果被你猜中了,那又是一場大地震呐。”
“看吧,沒什麼不可能的。”矮個子肅然道,“咱們今晚的任務就是將尚可盯緊了,隻要他有一丁點要逃的跡象,立刻就行動,否則發生任何一點岔子,咱們都擔待不起。”
“嗯。”高個子點點頭,又看了看前頭的吉普車,道,“你說他倆在車上乾嘛呢,這會在車上怕是呆了有半小時了吧?”
“管他乾什麼,盯死了就是。”矮個子道。
兩人說著話,前頭的吉普車突然有人靠近,車上的鴨舌帽男子下了車,同對方說了幾句,隨即朝尚可揮了揮手,示意尚可也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