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你剛剛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都不吱聲,沒看到我給你使眼色嗎?”駱飛沒回答,反倒是生氣地質問楚恒。
楚恒一聽,“啊”了一聲,接著驚訝道:“駱書記,你剛剛給我使眼色了?”
“我給你使了兩次眼色,你都沒有回應。”駱飛哼了一聲。
“駱書記,我真沒注意,我當時低著頭看桌麵,根本沒注意到。”楚恒苦笑。
“好了,不說這個了。”駱飛煩躁地揮了揮手,不管楚恒是不是真沒看到,現在計較這個也沒意義了,駱飛也不可能真的對楚恒怎麼樣,隻不過駱飛依舊是
十分生氣,道,“就算你沒看到,剛剛那種場麵,你怎麼不站出來反對?你難道樂意看到喬梁破格提拔?”
“駱書記,我當然不願意看到,隻是我沒想到郭市長會突然在班子會議上拋出這個議題,我當時都驚住了,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楚恒無奈地笑了一
下,“後來我看馮部長和張秘書長都出聲支持,我就不好再反對了,因為那時候再反對也沒啥意義了。”
“這個馮運明,簡直是豈有此理,他難道不知道自己pì?gǔ該坐哪邊嗎。”駱飛一聽到楚恒提起馮運明,氣地又拍桌子。
見駱飛被自己輕而易舉轉移了注意力,楚恒微不可覺地笑了一下,那是帶著自得並且隱隱含有幾分輕視的笑,隻不過被楚恒很好地掩飾了起來,嘴上配合著
駱飛道:“駱書記說的沒錯,馮部長剛剛確實不應該帶頭支持,這樣搞得駱書記很被動。”
“牆頭草,這個姓馮的就是牆頭草。”駱飛惱火道。
“駱書記,事已至此,你也彆生氣了,身體要緊,隻要你一日在書記的位置上,我相信喬梁就是那翻不出如來佛五指山的孫猴子。”楚恒安慰道。
“我焉能不生氣?昨天我還在辦公室放話說絕不可能讓喬梁提拔,今兒個喬梁就順利當上了鬆北縣的縣長,你說我這是不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臉?”駱飛窩火
道。
楚恒聞言,臉色也是變得yīn鬱,喬梁竄的速度太快了,這絕對不是楚恒願意看到的,但剛剛的局麵,很顯然已經回天乏力,既然無法阻擋,楚恒也就不當那
個惡人。
“駱書記,喬梁被提拔一回事,但從今天班子會議上的局麵來看,對咱們很不利,甚至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形勢堪憂。”楚恒提醒著駱飛,“有人雖然調走了,但依然yīn魂不散,仍在影響甚至左右著江州的局勢。”????楚恒雖然沒有點安哲的名,駱飛卻知道對方是在說他,目光yīn冷道:“我才是江州市的一把手,江州市是我說了算,彆說是一個調走的人,就算是那新來的
,也絕不容許挑戰我的權威。”
駱飛說的新來的,顯然是指郭興安。
“駱書記,如果你想做到對江州市的絕對掌控,那現在就有必要行動起來,一些不聽話的人,該收拾就得收拾。”楚恒低聲道,“否則大家隻會以為你是沒
牙的老虎,這樣下去,誰都不會怕你。”
“你有什麼建議?”駱飛看了楚恒一眼。
楚恒沒說話,而是轉頭瞄了瞄站在一旁的黃傑。
“小黃,你先出去。”駱飛擺手道。
黃傑聞言忙不迭點頭,快步離開。
辦公室裡隻剩下楚恒和駱飛兩人,楚恒道:“駱書記,你也看到了,今天的班子會議上,張秘書長對郭市長的建議可謂是響應得十分積極,你說他這是置你
於何地?作為秘書長,他可以說是你的大管家,但他卻偏偏不看你的臉色行事,而是支持起郭興安來,可見他已經明目張膽地不把你放在眼裡了,既然如此你乾脆就殺雞儆猴,一來可以將秘書長的位置換成自己人
二來也可以震懾其他人,古求古古幫古首占發合讓其他人知
道,這江州市還是你說了算。
“你的意思是拿張海濤開刀?”駱飛看了楚恒一眼,眼裡閃
過一絲無奈之色,“我何嘗不想呐,可張海濤是班子成員,要調
整他,並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這就要看你的魄力和本事了,你不能被一個秘書長架著下
不來台,還拿對方沒辦法,是吧?這樣對你的威望是很大的打擊”
楚恒說著,眼裡閃過一絲鄙
夷,這個駱飛,簡直就顯爛泥扶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