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梁點點頭。
兩人走進飯店包廂,喬梁看了淩宏偉一眼,問道,“淩檢,你之前對薑輝乾的這些事都清楚嗎?”
“知道一些,但沒了解得那麼清楚。”淩宏偉苦笑,“說實話,剛剛聽到的情況也讓我頗為吃驚,沒想到薑輝作惡到這個程度。”
“這個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他手下這些追債的馬仔敢如此明目張膽在大街上公然毆打他人,也說明他目無法紀,對法律沒有一點點敬畏,肆意妄為。”喬梁麵露寒光,“依我看,他就是鬆北一大惡勢力,是鬆北的一個大毒瘤。”
聽到喬梁的話,淩宏偉神色一凜,喬梁將薑輝上升到了惡勢力的範疇,那顯然是要對薑輝重拳出擊了,但此刻,淩宏偉卻是為喬梁捏了把汗,哪怕喬梁是縣長,淩宏偉也不認為喬梁想打擊以薑輝為首的惡勢力會有多輕鬆,相反,這事恐怕困難重重。
遲疑了一下,淩宏偉道,“喬縣長,您如果想將薑輝為首的惡勢力一網打儘的話,恐怕不能太指望本地的辦案力量。”
聽到淩宏偉的話,喬梁心頭一動,看著淩宏偉,“淩檢,你是覺得孫東川靠不住?”
“孫副縣長這人如何我不妄作評價,但老話說得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薑輝能在鬆北縣做大,成為鬆北縣一霸,看最新章節搜求書幫,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些年來,薑輝不知道在縣裡經營了多少關係,你要動他,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周全準備的話,我覺得您最好還是謹慎一些。”淩宏偉提出自己的建議。
淩宏偉的話讓喬梁眉頭大皺,如果不能動用縣裡的辦案力量,那他還能拿薑輝怎麼樣?
“看來這事沒我想的那麼簡單呐。”喬梁喃喃自語。
“薑輝要是那麼容易對付,或許我現在就不會調走了。”淩宏偉歎了口氣,他被人設局這事,淩宏偉基本上能斷定跟薑輝脫不了乾係,而這事竟然能讓市裡的駱書記出麵過問,可見薑輝及其背後的人有多麼深厚的人脈關係。
“看來必須得從長計議了。”喬梁眉頭緊擰,昨晚和薑輝再一次打交道,喬梁也見識到了薑輝有多麼囂張和狂妄,對方膽敢放話說他喬梁在鬆北動不了對方,這可以說是對他公然的挑釁。
“還是得從外麵調援兵,如果能異地用警,那是最好不過。”淩宏偉說道。
“這怕是有點難,沒有市裡協調,這事很難辦成。”喬梁說道。
“沒錯,關鍵是如果要想通過市裡邊協調警力的問題,恐怕薑輝也很容易得到風聲,到時候估計又是前功儘棄。”淩宏偉說道。
“這特麼難道還辦不了一個薑輝不成?”喬梁惱火道。
聽到這話,淩宏偉有些沉默,喬梁能不能辦得了薑輝,這還真不好說,關鍵就看喬梁有沒有那個耐心和魄力,以及能否從上麵得到更多的支持,否則想辦薑輝,還真沒那麼容易。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都圍繞著薑輝展開,新官上任的喬梁,可以說對薑輝有了一個更全麵的認識,這個鬆北縣商會的會長,比他想的要難對付得多。
不過喬梁一向都是犟脾氣,越是難乾的事,喬梁偏偏越要去乾。
和淩宏偉吃完飯,兩人約了下次在市區聚,喬梁返回辦公室。
中午和淩宏偉吃飯時的一番交談,讓喬梁意識到自己必須在辦案單位內部找到一個靠得住信得過的人,看最新章節搜求書幫,這人還必須得是單位的中高層,否則於事無補,但上哪去找這麼一個人呢?在孫東川有可能靠不住的情況下,他更難直接越過孫東川去插手辦案單位內部的人事。
喬梁思來想去,總覺得事情有些難辦,端的是鬱悶不已。
突地,喬梁眼神一亮,想到了呂倩,呂倩在警務係統工作了那麼多年,也許她會有什麼辦法。
喬梁心裡想著,就拿起手機給呂倩打了過去。
呂倩這會正在午休,被喬梁吵醒了,接到喬梁來電,雖然心裡歡喜,但卻帶著不耐煩的口氣道,“你乾什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候打,成心的是不是?不知道老娘昨晚通宵審案子嗎,這會困得要死……”
“呂大小姐,我咋知道你昨晚通宵審案子,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你肚裡的蛔蟲一樣。”喬梁沒好氣道。
“有啥事快說,老娘下午還得上班,趁這會功夫補補覺。”呂倩催促道。
喬梁也沒再囉嗦,連忙將自己遇到的難題說了出來。
呂倩聽完不禁沉思起來,彆看她整天對喬梁大呼小叫的,但對喬梁碰到的事,呂倩卻是格外上心。
而這事,喬梁向呂倩請教,委實是找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