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主任,之所以拜托你這件事,是因為你們女人比較心細,燒香拜佛這種事,你們也比較懂,所以這事拜托你了。”苗培龍又重重地說了一句。
“嗯,我回頭就幫您去清雲寺上柱香。”許嬋默默點頭。
“好,那就謝謝你了。”苗培龍深深看了許嬋一眼,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許嬋身上了。
苗培龍說完,主動對旁邊的辦案人員道,“好了,我和許主任的交談結束了,沒彆的事了。”
“這就結束了?”辦案人員疑惑地看了苗培龍一眼。
“嗯,結束了。”苗培龍點了點頭。
“好。”辦案人員微微點頭,隨即朝許嬋做了個請的手勢,“許主任,你可以離開了。”
許嬋連忙點頭,她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送走許嬋後,剛剛全程見證苗培龍和許嬋談話的幾個辦案人員在走廊裡嘀咕起來,一名辦案人員道,“你們說剛剛苗培龍和許嬋的談話裡是不是有什麼暗示?”
“不好說。”另一名辦案人員搖了搖頭,道,“不過鬆北縣的那個睡虎山上,確實有座清雲寺,我之前去玩的時候還進去過。”
睡虎山算是江州市域內比較有名的一個景點,在場的人倒是都知道,這會聽到山上確實有座清雲寺,幾人越發有點摸不著頭腦,聽苗培龍講的這簡單幾句話,好像還真聽不出什麼異常,畢竟都是真實的地名兒,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玄機,但要說苗培龍專程提出見許嬋,隻是為了托對方去幫他燒香拜佛,似乎又有點古怪。
“算了,咱們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彆瞎猜了,反正已經全程做了記錄,先把這事跟鄭書記彙報了再說。”一名辦案人員道。
幾人各自分頭去忙,其中一人第一時間返回單位,跟鄭世東彙報這事。
辦公室裡,鄭世東聽著手下人的彙報,臉上同樣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你說苗培龍見那個許嬋,就隻說了那麼幾句話?”
“對,就隻說了那麼幾句,而且還是苗培龍主動說談完了,我們並沒有提前要求他們結束談話。”手下人彙報道。
鄭世東一臉納悶,苗培龍昨晚特地說要見他一麵,還拿過往本就不多的情分說事,就為了跟他提要求見那個許嬋,結果對方見了許嬋,就說了那麼幾句燒香拜佛的話。
沉思片刻,鄭世東問道,“你覺得苗培龍的話裡有沒有對許嬋做出什麼暗示?”
“鄭書記,我們也沒琢磨出苗培龍的話裡是不是有什麼玄機,但鬆北縣的睡虎山上確實有個清雲寺。”手下人回答道。
鄭世東挑了挑眉頭,苗培龍說的都是有據可查的地方,這反倒讓人無從懷疑。
其實這也是苗培龍的狡猾之處,他故意拿真實的地方說事,就是為了虛晃一槍,讓紀律部門的人摸不著頭腦。
鄭世東琢磨時,手下人道,“鄭書記,說不定是咱們想多了,也許苗培龍話裡並沒什麼暗示,像他那樣的乾部,喜歡求神拜佛也正常,把這種虛無縹緲的鬼神當成自己的精神寄托,這恰恰說明他心裡還存有幻想,依然抱著僥幸的心思。”
“是嗎?”鄭世東看了手下一眼,雖然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那麼簡單,但他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市區的某一條馬路上。
許嬋坐在自己車裡,將車子開到一處路邊的停車位後,拿出手機給蘇華新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許嬋還沒開口,蘇華新就主動問道,“見完苗培龍了?”
“嗯。”許嬋點點頭。
“他說什麼了?”蘇華新問道。
“苗書記提到了那尊小金佛,蘇哥,苗書記的意思,應該是要我給您帶話,求您幫忙。”許嬋委婉地說道。
許嬋之所以急著給蘇華新打電話,是因為不知道蘇華新其實已經將那尊小金佛給苗培龍寄回去了,她還以為那尊小金佛仍然在蘇華新手上,所以她要趕緊通知蘇華新這事,因為在許嬋看來,苗培龍委托她這事,表麵上看是要求蘇華新幫忙,但往更深一層想,何嘗沒有帶有脅迫的想法,蘇華新收了苗培龍的小金佛,相當於有個把柄攥在苗培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