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正看到喬梁的反應,嘲諷道,“喬梁,你現在還擱這演戲呢。”
喬梁惱火道,“我說了,我沒收過任何禮物,這手表和金條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我辦公室裡,我也不知情,在事情沒查清楚前,你沒有權力給我扣帽子。”
楊學正笑道,“你說你沒收禮物,那這手表和金條難不成還能長翅膀,自個飛到你辦公室裡?”
喬梁毫不示弱的同對方對視著,“這就需要你們去調查了,說不定它們還真能自個長翅膀呢。”
楊學正冷喝一聲,“喬梁,這裡不是你們江州市紀律部門,你的身份在這裡不值一提,也沒人會慣著你,你要是想對抗審查,最後倒黴的是你自己。”
喬梁平靜道,“我從來沒有說要對抗審查,反倒是你一直在先入為主主觀臆斷地認定我違紀。”
楊學正冷著臉,“你口口聲聲說我主觀臆斷,那我要你回答這手表和金條是怎麼來的,你又答不上來,你被人懷疑就一點都不冤枉。”
喬梁好笑道,“楊書記,難道咱們紀律部門辦案是憑懷疑去給人定罪的嗎?虧你還乾到了這個位置,你以前都是這麼辦案的?該不會造成了很多冤假錯案吧?”
楊學正被喬梁一番話說得差點暴走,論口舌之利,他還真說不過喬梁,最主要的是喬梁問心無愧,所以也不怕任何質疑。
楊學正壓抑著怒氣道,“喬梁,我現在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沒人能把你撈出去,你最好是主動坦白你的問題。”
喬梁道,“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那就用證據說話嘛,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有意義嗎?我也跟你重申一遍,我沒有乾過任何違紀的事,也沒有收過哪怕一件小禮物,所以也不需要任何人撈我出去。”
楊學正看著喬梁,神色莫名。
這時,辦案基地的負責人又走了進來,對楊學正道,“楊書記,陳書記那邊又來電話了,讓您趕緊回去一趟。”
“知道了。”楊學正不耐煩地回應道,他不用想也知道陳正剛一直催他是因為喬梁的事,不過既然回來了,楊學正也知道自己沒法回避。
看了看時間,楊學正站起身,將辦案人員叫出來交代了幾句,而後在辦案基地吃了午飯後,這才返回單位。
陳正剛中午沒回去,看到楊學正過來,口氣生硬道,“學正,你可算是出現了,想找你很不容易嘛,。”
楊學正一聽就知道陳正剛這是生氣了,雖然他心裡並不是很在意,但也得裝裝樣子,陪著笑臉道,“陳書記,我知道您找我,這不,我到了辦案基地後就立刻趕過來了。”
“是嗎?”陳正剛瞥了對方一眼,雖然知道對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卻是得借著這個台階下,他沒法跟楊學正較真。
“陳書記,您找我什麼事?”楊學正很明智地岔過話題。
“學正,誰讓你把喬梁帶回來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喬梁的事由江州市自行調查,你非摻和乾什麼?”陳正剛質問道。
“陳書記,喬梁的事要是交由江州市自行調查,絕對查不清楚的,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楊學正認真道。
“你都沒讓江州市方麵調查,怎麼就知道會不了了之?”陳正剛輕拍著桌子,嚴肅道,“而且這是鄭國鴻書記的指示,你現在愣是把人帶回來了,你這麼做,置鄭書記的臉麵於何地?”
楊學正眨了眨眼睛,眉頭一皺,道,“這是鄭書記的指示?陳書記,我還真不知道這回事,現在我已經把人帶回來了,案子總得查下去吧?不然咱們怕會被人嘲笑,覺得咱們連一個江州市的乾部都查不了。”
陳正剛盯著楊學正看了一陣,緩緩道,“學正,喬梁這事,你是要非查不可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