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說完連忙掛掉電話,抹了把額頭的虛汗,靠,他竟然被一個女人搞得有點狼狽,這馬妍麗到底是平時就是這樣,還是故意在他麵前裝呢?
喬梁搖了搖頭,暗道這馬妍麗是個奇葩,以後除了工作上的接觸,還是少打交道。
平複了下心情,喬梁繼續忙著手頭的工作,約莫一個小時後,鐘利陽回到了縣裡,第一時間趕到了喬梁辦公室。
喬梁見鐘利陽來了,站起身道,“利陽,坐。”
鐘利陽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走到喬梁對麵坐下,道,“喬書記,我回來的路上仔細想了想,覺得今天這事從頭到尾就是個局,按說今天下午這個會本來應該是路局長親自去參加的,但路局長卻臨時有事要去省廳,然後讓我代替去參會,結果我去就又好巧不巧地發生這種事,而那侯明,我之前跟他也就是打過一次交道,談不上熟悉,他今天看到我就主動坐到我身邊來,熱情得不行,這每一步巧合都透著蹊蹺。”
喬梁聽到是路長鳴讓鐘利陽代替去參會,目光一凜,“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是路長鳴在幕後設局?”
鐘利陽連連搖頭,“喬書記,我沒那個意思,畢竟口說無憑,但路局長突然讓我頂替去參會,我回來的路上越想越覺得不正常。”
喬梁沉聲問道,“路長鳴去省廳是什麼事?”
鐘利陽苦笑,“這我就不清楚了,他是局長,去省廳什麼事也不用跟我彙報。”
喬梁冷哼一聲,“等他從省廳回來,我讓他過來一趟,我倒要問問他去省廳乾什麼了。”
鐘利陽沒說話,心事重重地坐著,不管路長鳴去省廳是不是真有什麼要緊事,這事都追究不到路長鳴頭上,路長鳴肯定也能找到圓滿的說辭,鐘利陽現在擔心的是自己,他預感到這事絕不簡單,市局蕭局長讓他回來等處分,恐怕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處分。
喬梁抬頭看到鐘利陽滿臉擔心,寬慰道,“利陽,你不用擔心,這事有我,市局那邊我會去溝通,處分不會太嚴重的。”
鐘利陽感激地看著喬梁,“喬書記,那就麻煩您了。”
喬梁笑著擺手,“這麼說就見外了,你把工作做好,其餘的不用多想,對了,那陳城的案子,抓緊辦了,免得他背後的人上下活動。”
鐘利陽鄭重點頭,“喬書記您放心,陳城的案子我自個親自盯的,絕不會有半點疏忽。”
鐘利陽說著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喬梁見狀道,“利陽,有什麼話儘管說,在我這不用掖著藏著,以後你跟我打交道多了就知道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
鐘利陽道,“喬書記,下午我就是急著想著回來辦案所以拒絕了侯明的飯局邀請,我剛也有在懷疑,對方設局坑我,是不是恰恰就是因為陳城的案子?不然我想不出彆的原因了,因為我和侯明不熟,我倆過往也沒什麼私怨,他沒什麼理由坑我。”
喬梁點了點頭,“你這個懷疑是有道理的,但也沒事,縣裡邊我說了算,有人想搞風搞雨,也得問問我喬梁同不同意。”
喬梁這麼說,鐘利陽心裡踏實了許多,喬梁是縣書記,還是市班子領導,對方要力保他的話,鐘利陽相信喬梁是做得到的。
此時此刻,不論是喬梁還是鐘利陽,都想不到事態的發展會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
鐘利陽從喬梁這離開後,就直接回了縣局,他現在也隻能加快偵辦陳城的案子來報答喬梁。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喬梁晚上準備到縣城的兩個夜市去走訪,剛要離開,縣長常成良來到了喬梁辦公室。
喬梁看了下時間,對常成良這時候過來有些意外,客氣地請常成良坐下,喬梁問道,“成良同誌這時候過來什麼事?”
常成良道,“喬書記,剛才路長鳴同誌給我打電話,說是鐘利陽下午在市局的工作總結表彰大會上跟人大打出手?”
喬梁聽到是這事,揮手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這裡邊另有蹊蹺,責任不在鐘利陽身上。”
常成良乾笑了一下,“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畢竟我也沒在現場,但市局那邊應該是調查清楚了事情原委,剛剛路長鳴同誌給我打電話就是彙報市局的意見,市局那邊提議給予鐘利陽行政撤職處分,認為他不適合擔任副局長一職。”
喬梁聞言斷然反駁道,“胡說八道,我看市局的這個提議有問題,簡直是亂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