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仔細看了一下孫仕銘的神色,並沒看出什麼異樣,見孫仕銘沒多說啥就走了,喬梁正了正神色,朝屋裡走去。
房間裡,笵正揚正端著那種大的辦公杯在喝茶,見喬梁來了,笵正揚麵帶笑容地打量著喬梁,一邊衝喬梁揮著手,“喬梁同誌來了,請坐。”
喬梁神色恭敬道,“笵書記,您找我?”
笵正揚再次揮手示意,“坐下聊。”
喬梁聽了,這才坐下,緊接著耳朵裡又傳來笵正揚的聲音,“喬梁同誌,我看你在林山金業的時候,好像都不怎麼說話嘛。”
喬梁愣住,沒想到笵正揚竟然會問這個,聽笵正揚的口氣,上午在林山金業考察的時候,對方明顯對他暗中頗為關注。
一時間,喬梁斟酌起來,他不知道笵正揚這麼問有沒有什麼深意,但他還真不能亂回答。
喬梁思考著,見笵正揚注視著他,當即道,“笵書記,我來林山的時間尚短,對林山金業了解有限。”
喬梁的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自明,不了解便少說話,這是一名乾部該有的分寸。
笵正揚笑嗬嗬地看著喬梁,看似隨意的又道,“喬梁同誌,其實我在省裡邊收到了不少反映林山金業問題的檢舉,不知道你上任後有沒有聽說一些有關林山金業的問題?”
喬梁眨了眨眼,“笵書記,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些方麵的問題?”
笵正揚笑著反問,“喬梁同誌,你都聽說了哪些方麵的問題?”
喬梁不動聲色道,“笵書記,我剛來林山,還真沒聽說過相關方麵的問題。”
笵正揚抬手指了指喬梁,笑道,“喬梁同誌,你不實誠。”
喬梁連忙惶恐地站了起來,“笵書記,我確實是不太了解,並非有意對笵書記您隱瞞什麼。”
笵正揚笑了笑,“坐吧,彆搞得那麼嚴肅,拋開職務不談,其實咱們都是同誌關係嘛,就當是朋友間嘮家常一樣。”
喬梁聞言,抬頭看了笵正揚一眼,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笵正揚,對方倒是給他感覺十分平易近人。
再次坐下後,喬梁聽到笵正揚又道,“喬梁同誌,其實這幾年來,省裡邊陸陸續續收到了不少反映林山金業的問題,雖然最終都查無實據,但相關的問題檢舉卻一直沒停過,鑒於都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省裡邊一般都是不大理會的,不過啊,我一直在琢磨,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人鍥而不舍地在反映,那是不是真的存在問題呢?”
喬梁認真地聽著,但並沒有隨便接話。
笵正揚繼續道,“還有一種聲音,說伍家在掏空林山金業的資產,我看這樣的言論太過於誇張了,省裡邊每年都會委托專業的第三方對林山金業進行審計,如果有那樣的問題早就發現了,況且林山金業每年為咱們東林省貢獻幾十億的利稅,那些總不能弄虛作假不是?”
笵正揚說著話鋒一轉,“但是,我們也不能排除伍家是否真的暗中存在一些小動作。”
聽著笵正揚的話,喬梁目光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