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蘭聽得莞爾,“韓書記,您既要讓我搶抓時間,又讓我不要急,這不是互相矛盾嘛。”
韓士朋笑道,“這並不矛盾,這就像是事物的正反兩方麵,要辯證去看,既要快,但又不能急。”
張江蘭點點頭表示明白,沉思片刻,張江蘭問道,“韓書記,咱們這個專案組是秘密下去查案的,關書記那邊,不知道您跟他彙報了沒有?”
韓士朋擺擺手,“這事暫時不跟關書記彙報,能多瞞一天是一天。”
聽到韓士朋這麼回答,張江蘭神色一凜,這樣一來,韓士朋怕是要承擔不小的壓力,畢竟關新民是一把手,這麼大的事,韓士朋卻是瞞著關新民,回頭關新民一旦知道了,第一個質問的就是韓士朋。
略一猶豫,張江蘭道,“韓書記,這事沒提前跟關書記彙報,會不會……”
韓士朋打斷張江蘭的話,“江蘭,這個不用你操心,你隻要抓好專案組的調查工作就行,其他的自有我去應付。”
張江蘭聽韓士朋這麼說,也沒再說啥,這時,韓士朋走到保險櫃旁,打開保險櫃後,韓士朋從裡邊拿出厚厚一大摞信件材料,走回來放到辦公桌上,“江蘭,這是我個人以及咱們委裡邊收到的有關林山金業和伍家的檢舉材料,這還隻是其中一部分,都是我挑選出來的,你拿回去看一看,回頭你們專案組開會的時候,也一起研究一下,供你們參考。”
張江蘭神色詫異,“這麼多?”
韓士朋點點頭,“是啊,僅僅隻是一部分就有這麼多,跟林山金業和伍家有關的檢舉信如同雪花片一般湧向我們紀律部門,你說我們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張江蘭神色嚴肅,難怪韓士朋頂著巨大的壓力也要堅持調查林山金業和伍家,姑且不說韓士朋眼下給她這麼多檢舉材料,要知道之前韓士朋已經轉交了不少省紀律部門收到的檢舉材料給她。
夜幕漸漸降臨。
在省城東州奔波了一天的喬梁並沒有立刻返回林山,而是來到了省大院,準備見安哲一麵。
與此同時,市裡邊,忙碌了一天的蔡銘海剛停下來準備歇口氣時,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蔡銘海疑惑地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蔡局長,李鄴回來了,現在可能已經回到市裡,你們最好抓緊行動,盯緊他媳婦的一舉一動,還有,李鄴的父親住院了,他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醫院。”
李鄴?蔡銘海有片刻的愣神,旋即反應過來,李鄴就是勝元金融那樁案子的首犯,下一刻,蔡銘海又聯想到什麼,急忙問道,“你是誰?前些天那封寄到局裡的檢舉信是不是你寄的?”
蔡銘海問完,發現對麵毫無動靜,拿到跟前一看,這才發現對方掛了電話。
靠,這掛得也太快了!
微微一愣後,蔡銘海立刻拿起桌上的座機打了個內線電話,“張煵,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蔡銘海口中的張煵是市局刑偵的一名隊長,也是通過原常務副局長李錦晟介紹給他的一個得力幫手,對方是李錦晟以前帶的徒弟,也是李錦晟唯一敢跟蔡銘海拍胸脯保證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人,因此,蔡銘海當前在局裡邊最信任的人非張煵莫屬。
約莫等了片刻,張煵趕了過來,進門就問道,“蔡局,什麼事這麼急?”
蔡銘海將剛剛那個神秘人打過來的電話號碼抄在紙條上,道,“張煵,你馬上去查一查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剛剛又是在哪個位置給我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