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麗試著揮了揮拳頭,竟然隱隱帶出拳風。堪比一開始的劉醜!
她喜不自勝。終於徹底擺脫了遊戲公司的削弱!真正意義上的開始勝過了凡人。
她問:“那等到將五臟都煉滿呢?”
這次回她的是薑虎:“肝臟圓滿時,百毒不侵;脾臟圓滿,則百病不生;肺器圓滿,則氣吐芝蘭,能長久地在水下閉氣——動輒以天數論,同時,能夠以吐息去較淺地催眠凡人......等到臟器全部圓滿,身體全部圓融,就可以嘗試著邁向煉炁化神。”
李秀麗聽了,遺憾:“可惜,那老龍被我氣成這樣,它的怒炁卻沒有歸我。浪費了。”
薑虎說:“老龍王是接近返虛的煉炁化神高階。他那個階段,對自身的炁的控製,已經極其高明。縱使狂怒,也不可能泄露一絲半分的炁給你。”
即使少了這一份“怒”,李秀麗仍十分高興,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步伐,適應如今這輕靈而分外強健的身體。
等到慢慢能走路不跌倒了,她才發現,薑家姐弟一直沒說話,隻是盯著她,臉上的神色有些奇異。
“你們怎麼了?”
薑熊卻直截了當地說:“秀麗,這顆鯉珠,原來是我們族裡的寶物。剛才助你化龍的秘術,也是我們族中的不傳之術。”
一起麵對過這幾次的生死之間,他們三人之間也懶得說暗話了。
李秀麗點點頭:“我知道。”但還,她是不會還的。她綁定的天書還在鯉珠裡麵!
但如果他們要求她去做彆的什麼事來交換,她會儘自己的全力。
薑熊說:“這樣吧。按照我族的規矩,這些東西是不能外傳的。但礙於形勢,我們剛剛隻能教給你。本來,我姨母也想著去找回鯉珠......哦對了,它的本名,叫做魚珠。但如今,它好像也已經與你已經定在一起了......”
李秀麗再次點點頭,準備等他們提出的要求。
“那......那就隻能......”薑熊走上近前,忽然踮起腳,伸手撫摸了一下李秀麗的頭,說:“那你叫吧。叫娘。”
指著自己,重複了一遍:“叫娘。我以後就是你的娘了。”
???
李秀麗懵了。
叫......叫、叫什麼?
她盯著薑熊,但薑熊靈動的五官難得嚴肅,臉上全是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揶揄。
這時,薑虎也走上來,摸了摸李秀麗另一邊的頭發:“叫舅舅。”
李秀麗往後一仰,避開了摸她烏發的兩雙手,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們:“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當你們是朋友,你們想當我娘和我舅舅?
“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李秀麗說。
雖然在她的世界裡,好朋友、同學之間,經常互相開一些互稱“爸爸”、“媽媽”、“女兒”、“兒子”的玩笑,但也僅限於玩笑。而且李秀麗從來不跟他們玩這些稱呼。
而且眼前這兩位生活在古代初始世界的朋友,此時是這樣的認真和嚴肅。
薑熊看她的神色,說:“這就是辦法。你認我當娘,按照我族中......或者教中的規矩,我和阿弟,會讓姨母再帶你回去。然後等我們族人來將你認一圈,開個大會。姨母是喜歡你的,我、阿弟也會為你通求,大會一定能順利通過,族人認可之後,換血為盟,你就是我族中人。那提前傳給你這些,沒有任何問題。”
“......”李秀麗:“如果我不認呢?”
“沒有如果。”薑虎的神色也肅然起來:“必須這樣。姨母雖然和藹,但如果祂得知,或者我們族中得知,我們輕傳外族秘術。那後果並不美妙。雖然你是我們的朋友,但依舊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按照規矩,誰傳的秘術,女子可以做被傳人的母親,男子可以做被傳人的舅舅或者兄弟。”
“如果秀麗你願意,也可以不做我的甥女,做我的姊妹。隻是,那樣的話,你還是得認我和阿姊的母親為母親。”
誰要認陌生人當娘啊!
認跟自己同齡的朋友當娘、當舅舅也不可以!
但薑家姐弟無疑是認真的,臉上雖然還掛著使用秘術而流的血,一左一右,卻已經堵死了船艙的逃路,雙手捏訣,將李秀麗圍住了:“你要做我們的女兒,還是要當我們的姊妹?”
李秀麗往後退了一步,瞠目結舌。那所謂秘術的後遺症,彆的她還不知道,這一點已經讓她開始頭疼了!
三人正在對峙時,卻聽船艙外,其他船的百姓叫了起來:“看,天兵天將!又來了!”
“好像又是往我們這裡來的!”
薑熊、薑虎的手勢一鬆,看向船艙外,李秀麗趁勢擠了出去。
他們一起看向她。
李秀麗舉起雙手:“我沒想逃!隻是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天空果然金雲再起,銀甲之神急速而來。
為首的天將沉著臉,他剛剛押送老龍,無視了通天教徒。誰知走到半路,就接到了緊急協調命令,命祂協助捉拿逃犯,不得不折返。
“通天教,舊時月打傷了一位上官,逃離了駐地!
諸天兵聽令,捉拿玉江上的全部通天教徒,押解上京!”
層層重疊的金雲裡,站滿了一重又一重的銀甲之神,比剛剛捉拿玉江龍時,更加密密,一眼看去,足足數百個立在雲中,法相巨大,怒目而視。而且,每個人的修為,都不輸那老龍。
而那張巨大的電網,曾經捕獲了老龍的那張,就布在他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