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司空靖仿佛才回到了現實……
他盯著手中完全暗淡下去的回光鏡，又深深閉上了眼睛。
回憶著剛剛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而這個時候，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小子，你看了多少？”
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正是剛剛在回光鏡最後的那個狂罵聲，當然就是現實中的老者司空落藐了，可以想象為何十幾年後的他還是如此難以釋懷。
因為最後，爹娘並沒有把他的香火重孫女帶走。
司空靖張開眼睛，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忍不住看向摻扶著司空落藐的少女，娘親說，司空心語正是她的半個女兒啊。
很顯然，爹娘當時幻想著自己或者是妹妹，十幾年後的到來。
但他們也並不知道自己或妹妹能否看全回光鏡，能否救走這裡的人，所以娘親在最後才會留下交代的聲音，希望自己或妹妹到來後能照顧司空心語。
當然，在那個時候的爹娘也不知自己兄妹，十幾年後會不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自己是平凡，還是不甘於平凡。
他們說得最多的隻是或許和可能，隻是留下這麼個引子，來試試而已。
司空靖也能夠想象，娘親在說出最後那些話時，肯定是無比糾結紮心的，因為在爹娘的心裡是希望自己兄妹兩人平凡、普通、安安穩穩的。
他們既希望能求下這裡的人，又不希望自己兄妹有危險啊。
而無論如何，現在司空靖便正如他們所想，出現在這裡並且還看全了回光鏡中的一切。
“你倒是說話啊，你學會血魔大陣的控製方法沒有？是不是準備要控製我們了？”司空落藐依然還是冷笑催促著。
他一如既往地覺得，司空靖就是彆有用心。
其餘十幾個老者也全都死死盯著司空靖，眼中依然是沒有任何波動。
他們已經準備坦然接受任何結果了。
就是有些老者仿佛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化為無聲的歎息……
他們是想說，能不能將司空心語還有這十幾年來出生在這裡的孩子帶走，但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可能性太低了。
司空心語則是道：“太爺爺，您能不能彆總這麼說啊？”
隻有她還帶著期待，因為她看到眼前這個大哥哥落淚了，她覺得大哥哥是好人。
當然，此前在司空靖正觀看回光鏡的時候她也說過，既然大哥哥淚流滿麵的樣子，肯定就是在可憐他們的遭遇，但被太爺爺給否定了。
雖然不知道他哭個啥，但肯定不是在可憐他們。
司空落藐還是那話，這個世間就沒有好人。
這時，司空靖深吸口氣將臉上的淚水蒸發掉，隨後輕輕回道：“我，沒有必要以回光鏡來學習血魔大陣的控製法，因為我手中本來就有……”
說到這裡，司空靖突然將一條帶血的手臂，從他的儲物空間內取了出來。
在眾老者目露疑惑的時候，司空靖又繼續說道：“這是淩於聳，也就是那個被分屍之淩天帝世家公子的手臂，他的儲物寶物如今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了。”
此話一出，眾老者疑惑的目光微微凝固了。
他們當然不會忘記淩於聳，後者剛剛才被五魔分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