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家夫君的神態,似乎有些不太對。
“你先去準備,上些酒菜。”
楚錦想到這,立時對身旁夥計道:“我等稍候上去。”
“好。”
那夥計見怪不怪,便先行一步上樓準備。
“這就對了嘛!”
在楚錦準備拉劉諶,示意其朝一旁空桌去坐時,那醉漢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想想看啊,除了平國公敢這樣殺人,還有誰敢在虞都說殺人就殺人?”
一言激起千層浪。
酒館內的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你說這話是啥意思?難不成在天德門的守軍,趁亂被射殺的那兩位,其實是平國公的授意?”
“這不可能吧,我可聽說了,內城所轄諸門守軍,全都是當初追隨平國公平叛的健兒啊!”
“是啊,平國公沒理由這樣乾啊!”
“誰說沒有理由了?萬一人也想在朝掌權呢?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想想也有道理啊,六扇門何其了得,查到現在,愣是什麼都沒查到,這本身就透著古怪啊。”
“可這……”
正堂內,一些酒客講的話,不斷在耳畔響起,劉諶努力克製著情緒,他這幾日想探到的終於是出現了!!!
“還有啊,在天德門發生這種事前,還有一件事,不知諸位還有印象沒有。”此等態勢下,引起這熱議的醉漢,此刻卻站起身來,身體有些打晃道。
“在太極殿的大朝上,太皇太後她老人家拍板,咱那位陛下欽定,要命有司會審逆藩一案,可轉眼,逆藩雄、逆藩風就離奇死了,到現在啊,中樞還沒有查明真相。”
“對啊。”
此言一出,就有人附和起來,“此事可不簡單,這兩位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那時候自裁死了,說是後悔做對不起大虞的事,可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反正我是不信。”
醉漢指著那人道:“我覺得被罷黜的武安長公主府的駙馬爺,勢必是知道些什麼,甚至還有可能做了些什麼。”
“!!!”
劉諶的手緊攥起來。
來了!
他最擔心的事,到底是出現了。
果真是有人在暗中算計。
究竟是誰,這麼歹毒的心啊。
居然想把他跟韓青牽扯到一起。
從看到那兩封彈劾奏疏後,劉諶就有一個想法,勢必有人在背後鼓搗什麼,直到天德門守軍,被趁亂射殺兩名,劉諶隱隱猜到了什麼。
“夫君~”
感受到劉諶的變化,壓著怒意的楚錦,在看了眼躁動起來的一眾酒客,隨即看向劉諶想說些什麼。
“去雅間!”
劉諶低聲道,隨即便站起身來。
楚錦見狀,皺眉跟上。
隻是在二人起身之際,在這熱鬨的正堂內,一處角落裡,本欲起身離去的一青年酒客,卻停下了腳步,皺眉看了眼朝二樓走去的劉諶、楚錦二人,但很快就轉身朝堂外走去。
……
雪無聲的下了。
虞宮。
大興殿。
“謠言果然是出現了。”
楚淩倚著軟墊,禦覽著所持奏疏,“風向居然都轉到韓青身上,這是想把韓青給置於死地啊。”
“陛下,散布謠言的人很多。”
李忠如實道:“有暗指韓青圖謀不軌的,有說韓青是蓄謀已久…在這些遍傳的謠言中,還攀扯到了不少人,如保國公府、安國公府,而其中最離譜的,是跟武安長公主府的駙馬攀扯到一起。”
“這樣說來,在暗中推波助瀾的,不止是一股勢力。”
楚淩雙眼微眯道:“而將韓青跟劉諶攀扯到一起的,這心最歹毒,可曾查到這股謠言,源頭是指向何處沒有?”
“暫時還沒有。”
李忠搖頭道:“這股謠言很分散,傳播這些謠言的人,彼此間沒有任何聯係,而其中一名暗樁,在都會市追查時,還發現了當事人。”
“你是說劉諶?”
楚淩眉頭微挑道。
“除了他以外,還有武安長公主。”
李忠低首道:“他們是換了行頭。”
“看來這個劉諶,是察覺到了什麼。”
楚淩嘴角微揚,“朕還真沒看錯他啊。”
可說著,楚淩眼神卻冷了下來。
謠言在虞都呈多發狀散布,這擺明是有人想達到些什麼目的,這件事如果說處置不好,那先前掌握的優勢與主動,將會在這謠言四起下蕩然無存,可這絕不是楚淩想要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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