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
楚淩平靜道,隨即轉身朝羅漢床走去,背對著二人道:“蕭卿這次來見朕,可是有什麼事?”
“臣的確有些事。”
可在說這些時,蕭靖看了眼身旁的楚徽。
那意思楚徽瞧出來了。
殿下為何不走?
楚徽也很無奈,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被自家皇兄留下了。
“那就說。”
楚淩撩袍坐下,看向蕭靖道:“剛好朕也有些事,想找卿家聊聊。”
“是。”
蕭靖作揖應道。
這下,蕭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陛下,臣此次來禦前陛見,是想問問戶部要查封多久。”在楚徽的注視下,蕭靖走上前道。
“即便是查陳堅及其黨羽所做諸事,可戶部這等重要的衙署,斷不可如此停擺,否則中樞是會出大問題的。”
“看來咱們君臣想到一起了。”
楚淩笑笑,看向蕭靖說道,隨即伸手,“坐下聊吧。”
此時,一名寺人搬著錦凳過來。
“是。”
蕭靖先是一禮,隨即便撩袍坐下。
楚徽見狀,走到羅漢床旁坐下。
在中樞,爭權奪利是正常現象,可站在統治的角度,卻不能隻有這些,對家底的盤算,對地方的實況,對吏治的好壞,對軍隊的情況,這些全都是需要了解的,要是連這些都不清楚,說不定哪天就玩不下去了。
“蕭卿,朕想知道大虞的真實情況。”
楚淩撩撩袍袖,眼神堅毅的說道。
雖說在楚淩的麾下,的確有不少勢力與組織,這讓楚淩能掌握不少有價值的情報,但這終究是不全麵的。
蕭靖就不同了。
其乃是尚書省左仆射。
中樞管決策,門下管審議,尚書管執行,三省是各管一攤子,除此之外,大虞中樞還有六部九寺諸監,外加一個禦史台,由此才構建起一套完整的統治體係。
當然,以上僅限於文這一塊。
該有的鬥爭與博弈的確要有。
但是對大虞國情的全麵了解,這還是很有必要的。
“大虞的情況不容樂觀。”
在楚淩的注視下,蕭靖微微低首道:“雖說持續三載的動蕩結束了,可擺在中樞麵前的棘手事宜眾多,如果中樞不儘早解決積弊,就依著今下國庫那四百多萬儲備金銀,恐支撐不到今歲年底,國庫就拿不出金銀了。”
“這麼嚴重嗎?”
楚徽聽到這話,驚愕的看向蕭靖。
按理說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