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處決這幫雜碎了!娘的,一想到他們還活著,老子都氣到睡不著覺!”
“誰說不是啊,誰能想到他們能黑到這種地步,要是不殺他們,大虞豈不要被他們折騰垮了?”
“真是不知道,朝廷養這麼多人,究竟都是乾什麼吃的!”
“沒錯!每年征這麼多稅,到頭來竟有這麼多貪官汙吏,合著咱們繳的稅,全叫一些人給揮霍享樂了,那咱們算什麼?”
“快看啊!負責監刑的居然是平國公!?”
“真的假的啊,你沒有…咦!還真是平國公啊!”
“說起來,北軍這幫雜碎能被抓,還是平國公出了大力,不然啊,我是不敢想這幫雜碎會不會被抓。”
“你還真彆說,要不是平國公就任北軍大將軍,北軍藏著的這些醃臢事,天知道何時才會曝出來……”
戒備森嚴的刑場外圍,來觀刑的群體眾多,抽調來維持秩序的北軍將士,一個個麵龐冷漠的站於各處。
儘管北軍將士流露出的氣勢很強,可來觀刑的人潮卻洶湧澎湃,不少情緒激動的人在人群中抨擊著,咒罵著。
但隨著一人的到來,人潮卻有些變化。
“公爺,這鬨得動靜不小啊。”
公孫川緊攥刀柄,眼眸警覺的掃視各處,可在見到雲聚的人潮洶湧,聲音低沉道:“要不要加派些人手來此,萬一出什麼岔子,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不用。”
反觀韓青,表現得很是平靜,那雙冷眸看向洶湧人潮,“這點差事,一個個要都乾不好的話,就乾脆從北軍退去,回家抱孩子算了。”
公孫川見狀,也不敢再多說彆的。
就為了這次行刑,北軍抽調上萬精銳,沒辦法,連續多日押運北軍被抓貪腐之輩,在虞都內外諸坊遊街示眾,這造成的震動與衝擊太大了。
大虞此前可沒有過這種先例。
即便是在太祖朝時期,曾有過很多處決貪贓枉法之輩的事,但對於被處決群體所犯之事,都是等到處決後,風波和輿情過去了,才一點點對外披露的,這樣能夠減少很多麻煩。
但是在今下卻變了。
北軍被抓貪腐之輩,此前貪墨多少錢糧,乾過哪些以權謀私之事,身上背負多少人命,那都事無巨細的在遊街示眾期間進行披露,以叫虞都上下皆知這些奸佞敗類,究竟犯了多少罪。
事情到這就不可控了。
對於一些群體來講,他們想獲悉些消息很容易,但對更多的底層群體來講,真要有意去遮掩些什麼,那他們是不可知曉真實情況的。
可想而知,當虞都百姓得知些他們聞所未聞之事時,那究竟是怎樣的反應與態度了。
群情激憤。
這就是今下虞都的實況。
“錦衣衛臧浩,見過平國公!”
隨著韓青來到監刑台,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臧浩,就在幾名錦衣衛的簇擁下,來到了監刑台。
“臧指揮使。”
韓青看著臧浩,微微點頭示意,隨即看向一處道:“這處決何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