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暴和的話沒講完,暴鳶就停下腳步,正色道:“對我們來說沒什麼,但對你小妹是不好的。”
“你們也都大了,也該能擔負起一些事了。”
“等會兒見到你小妹時,彆提這些不開心的事,誰要是惹你小妹不高興,那我可要動家法了。”
說著,暴鳶就伸出了手。
“知道了。”
暴章、暴和相視一眼,擠出笑容說道。
對於世人而言,能被天子選進宮,這是幾輩子的殊榮,畢竟憑借一女得寵,那全家乃至全族都會跟著沾光的。
隻是進了深宮大院,遠離親人,遠離熟悉的一切,這不是誰都能適應的,很顯然,暴鳶之女就是這樣的。
“母親,女兒以後要是想你們,可怎麼辦?”
當暴鳶父子,來到暴莉的閨房外,就聽到暴莉哭泣的聲音,“還有父親,每每都熬到很晚,女兒這一走,他肯定不聽您和大哥,二哥的話,您……”
聽到這些時,暴鳶喉結蠕動,眉宇間透著複雜之色。
每每他待在書房想一些事,都是他的小女去喚他休息的,即便是遇到再心煩的事,可當看到自家小女古靈精怪的一麵,暴鳶的心情就會好不少。
“想我們了,就派人出宮。”
而在暴鳶感慨之際,一道安撫的聲音響起,“到時我會領著你兄長,向宮裡遞牌子求見的。”
“那父親呢?”
暴莉的聲音響起。
可房內卻沒有回聲。
其實有些事都在不言中。
作為禦史大夫,暴鳶的身份太特殊了,即便是進宮
,那也隻能偶爾前去,不可能說動輒就進宮。
這會讓很多人多想的。
“夫人,你都準備什麼吃的了?”在此等態勢下,暴鳶卻收斂心神,笑著朝眼前閨房走去,“適才我好似聽到莉兒哭泣了,可是老大他們又惹莉兒不高興了?”
說著,暴鳶的語氣卻變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說!又乾什麼事,惹你妹妹不高興了!!”
“父親,孩兒沒有啊!!”
“父親,您這是在冤枉孩兒!!”
聽到屋外響起的聲音,本坐在床榻上哭泣的暴莉,立時就鬆開母親的手,快步朝房門跑去。
吱
在房門打開的那刹,就見自家大哥、二哥狼狽的跑著,而自家父親呢,則瞪著眼去追趕,暴莉露出了笑容。
在她的心底生出一股暖流。
她如何會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呢。
“爹爹”
可想到這裡,暴莉卻一路小跑,朝撩袍追趕暴章哥倆的暴鳶跑去。
“爹爹在。”
聽到呼喊的暴鳶,停下了腳步,笑著對跑來的暴莉道,但見暴莉跑來,暴鳶麵露關切道:“慢些,彆摔住了。”
“爹爹,女兒能不嫁人嗎?”
可跑來的暴莉,卻一把抱住了暴鳶,淚順著眼角流下。
暴鳶一怔,臉上露出了苦笑。
若是彆的婚配,他還可以一推了之,女兒晚嫁些算不了什麼,可這明顯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