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懟到沒電的導演撇撇手,甩掉煙灰:“……我就嘟囔嘟囔,容顏本身是豪門她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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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車停在公寓外,助理打開門時唐華推開他的手,自己頂著傾盆大雨站了很久很久。
他抬起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本以為對方不會開,但奇跡發生了,隻見刺目的燈光從門縫裡擠出來,越來越多,像打開了一扇通往天堂的道路般令他振奮不已,都忘記怎樣呼吸了。
麵無表情的蟋蟀打量唐華,昔日玉樹臨風的人宛如落湯雞似的,沒有一點光彩,一點傲氣,換成不知內情的人瞧見了,一定會反過來怪小姐把他拒之門外,並且冷血無情吧?
世事無常,既然做了鬼就彆指望得到原諒。
“小姐說地毯貴。”
唐華立刻明白了,也不怕被拍到,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解開扣子,挺乾脆的把衣服脫了。
冷風刺骨,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在他身上來來回回的割著。
哪怕是自製力強大的唐華,都不僅瑟瑟發抖,薄薄的嘴唇已經慘白了。就這樣,他站了一個小時才被喚進去,貪婪的目光四處尋覓,顏,你在哪兒?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問你,可當他掃遍所有地方也沒找到人時,所有熱情全被澆滅了。
金淑把薑茶放在茶幾上,隻有一杯:“把話講完趕緊打發他走。”
“嗯,”蟋蟀拿起溫度剛剛好的薑茶先聞聞,再喝一口。
熱乎乎的暖流順著口腔流到胃裡,趕走了所有寒氣,太舒服了。蟋蟀隻是開個門而已,便有這麼好的福利,與他相比唐華太可憐了,不僅啥也沒有,還被所有人嫌棄,用警惕睥睨的視線死死盯著。
“說吧。”
蟋蟀知道,他大搖大擺的來一定有目的。
“我怕顧煜狗急跳牆,於是和容總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由我引開他的注意力比較好,若付博受傷了,她會難過的,”望著樓梯方向,唐華的聲音時高時低,想親口告訴她自己的付出,又怕擾了清靜。
聲線慢慢沙啞,應該是感冒了。
噠噠噠,樓上傳來腳步聲。
古懿站在欄杆後,雙手抱胸的道:“這個辦法妙極了,你每天晚上來接小姐吧。”
看見女助理而失望的唐華猛地抬起頭,止不住的慶幸染上了他的瞳孔,毫不猶疑的道:“好,一言為定,”他激動的離開,對著大街無聲的呐喊,可惜,沒人能和他分享這份喜悅。
拉上窗簾,螞蚱覺得此人沒救了:“他圖什麼呢?”
明知小姐和付博是情侶,還一頭撞過來,是傻?還是想當備胎?該不會以為隻要沒結婚便有希望吧?
“你看過心裡學的書嗎?”
容顏並沒有睡,她還等著大付付的電話呢。轉著手裡的塔羅牌,她沒賣關子的道:“顧煜和唐華是同一種人,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非常的偏執尖銳。”
“可是小姐,我聽聞唐華為了改變前妻的心意,還跪下道歉呢。”
“聽聞你也當真?也許是為了穩定股票。”
轟轟烈烈上頭條的《跪空門》事件容顏如何不知?她和鄧盈是好姐妹,清楚她曾經為了孩子動搖過,畢竟那段日子唐華確實洗心革麵,天天做早飯,接孩子放學,還給老婆捏腿。可每當容顏有危險,唐華便會神不守舍,鄧盈又對他徹底死心了。
搖擺不定要不得,左手捧著容顏,右手掂量著鄧盈,最終一定會雞飛蛋打,變成孤家寡人的。
十一點了,手機在懷中嗡嗡嗡的響,容顏立馬向臥室走去:“大壞蛋,想我沒?”
“冤枉,我還沒乾呢!”
“呦,你還真想做壞事啊?”
“麵對活色生香的你……很難忍的,”付博實話實說,要不是右側有上千個大兵在自由活動,他真想求一個吻,以解相思之苦。
容顏的小嘴軟軟的,彈性好,外表像果凍,裡麵似蜜汁令人回味無窮。
周圍忽然熱了起來,容顏用手扇了扇風,乾脆把空調打開,坐在床上麵對麵和大色色聊天:“你啊,越來越不正經,要不是了解你的人品肯定以為你是故意裝傻甜白來勾引我的。”
是嗎…
伸出手指勾一勾,付博低低的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