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副總、高總、王總這些部門總管齊聲道。
豪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顧煜聽到公司大部分人被策反時,露出了冷酷的微笑:“爺爺這是要逼死我呀。”
寧副總抿了下唇:“對方開價非常高!”
高總雙手抱胸:“外部勢力也不少,都想看咱們笑話。”
王總補充了一句:“主要還是包括趙特助在內的幾名領導型高層全被控製了,不然不至於……”一敗塗地。
如今顧煜就算回去,也隻剩百分之五的權利了。
打拚一輩子的老爺子親自下場殺雞,那實力杠杠的,像一把無堅不摧的斧子,該告的告,該開的開,該抓的抓,扶持自己人上位,可以說豪不拖泥帶水的把“蘿卜煜”連根拔起。
暫時沒叛變顧煜的不是把柄在他手上,就是受過恩惠,或是老同學了。
“有點意思,”顧煜翹起腿,興致勃勃的道:“要是我對外說爺爺命不久矣,在幫我清理門戶的話他們會不會變臉?”
幾名經理傻眼了:“……”
“容升呢?”
“我們忙著對付老爺子,沒關注他,好像在躲老婆,”話落,寧副總又提起槍擊案:“我總覺得周峰這件事有古怪,但容升愛女,不至於雇一名殺手放在女兒身邊,萬一見色起意他豈不是得悔死?他又不蠢。”
“你反過來想,要是他們事先認識呢?”顧煜也沒證據。
“那顏小姐……”
顧煜往後靠去,閉上了眼睛。容柔和容顏的漂亮臉蛋在腦海裡頻繁地轉換,仿佛變成了鬼,又似重疊在一起,笑盈盈的向他招手。
顧煜渾身一僵,被嚇醒了。
可能是在裡頭吃不好睡不好,一瞬間就睡著了。
“顧總,繼續開會吧?”他們幾個要急死了,可也知道憔悴的年輕總裁不容易。
“還有多久到禮堂?”
“40分鐘!”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抓緊時間吧!
司機瞧見路邊有一家咖啡廳,頭一次自己做主靠邊停車,跑著去買,因為老實巴交的他也明白顧煜必須打起精神,接下來是場硬仗。
大家在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幫助顧煜,他很感動,也更加仇視背叛者。
*
找不到容升的季敏欣站在大門口,從包裡掏出一把刀橫在脖子上,果然,容升匆匆的跑來。
“換上我給你準備的西服,出席女兒的結婚典禮。”
“你明知她不是我的女兒。”
“以前你明明說過隻要是我的骨肉,就是你的孩子!”季敏欣很激動,但她沒時間耗下去,柔柔在等著雙親壓場呢:“求你了!”
容升沒動容。
季敏欣絕望地慢慢跪下:“我不奢望你給她嫁妝,去撐撐場麵行嗎?”
“你還有臉提嫁妝?從顏顏身上扒下來的錢不是全給容柔了嗎?難道這些還不夠?還得我再出一份?”
“我不想吵架。”
“季敏欣,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自從容柔進家門你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初戀死了,季敏欣原以為自己也死了,所以像行屍走肉一樣嫁給最富有的人,天天花錢,享樂,而容顏隻是一個意外。她買通醫生做了手術,以後絕不會再生育。容升比較傻,聽說妻子因為給他生孩子傷了身子,也沒懷疑,並且更愛她了。
與其說換,不如說新生。
“容升,你要是去了咱們還是夫妻,”放下刀,不再演戲的季敏欣攏攏頭發,冷漠的看著癡情種:“我年紀不小了,有沒有老公都可以,大不了分走一半財產提前當老媽子,給柔柔帶寶寶。”
周圍的傭人和保鏢倒吸一口氣!
真無恥!
分一半財產?太敢說了吧?哪一分是你賺的?
無法形容的心寒在血管裡流淌,漸漸消磨掉最後的溫情。
容升自問待她不薄,就算分了,也沒什麼遺憾:“剛才顧煜聯係我了。”
“怪不得,”季敏欣更加得意:“還猶豫什麼?想等顧家打手上門請嗎?”
“他,和我做了筆交易,”容升從睡衣兜裡掏出手機,點了音頻播放,是容柔求季敏欣殺高雲的對話。容升笑了,目光裡夾雜著自己都分不清的複雜情緒:“這聲音熟悉吧?為她,把命搭進去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