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堂終於有人趕來了,稟告道:“五位堂主昨夜突然外出,至今未歸,去向不明,屬下們一直在全力尋找。”
沈玉堂臉色一變,驚疑道:“五個大活人一起出門,你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戰戰兢兢回道:“五位堂主是秘密行動,沒有告知任何人。”
白衣中年人見狀,旋即排查了一圈,回來稟告道:“我問過了,昨夜沒有人吩咐過五色堂做事。”
沈玉堂納悶不已,沉吟道:“能夠驅使五色堂五位堂主同時出動的人,必然是我沈家高層……”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雙眼微眯道:“使喚五色堂的人,會不會就是我兒誌越?”
白衣中年人也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連道:“有這可能!少爺極有可能遇到了什麼難事,需要他們五個一起出手解決,但期間出了變故,導致少爺遇害了。”
沈玉堂咬牙道:“五色堂那五位,隻怕也已經遇害了。”
這時候,沈家一眾嫡係紛至遝來,包括大夫人和嫡長子沈誌彥,等等。
沈誌越被殺,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除了那夥反賊,還有誰敢對門閥子弟下此毒手?”
“敢毫無顧忌殺死門閥嫡係子孫的,隻能是另一個更強大的門閥!”
“清河郡中,哪個門閥對我沈家敵意最深?”
眾人紛紛猜測凶手是何人。
……
……
益香齋!
大雨下個不停。
晌午過後,方知行一覺醒來,打個哈欠,精神再次飽滿。
他趕了一夜的路,回來之後,倒頭就睡了。
“紅葉,我離開這兩天,有新的任務嗎?”
方知行穿衣起床,走下樓,進入書房,坐在了椅子上。
紅葉端來一杯熱茶,柔聲回道:“嗯,昨天下午來一個新任務,我讓馬爭鳴去做了。”
方知行喝了口茶,接過卷紙攤開一看。
“即刻前往城南一百九十裡白鶴湖,佯裝成刺客襲擊顏紅桃,嚇唬到她之後,即可遁走。”
方知行雙眼微微一眯,無語道:“怎麼又是這個顏紅桃!”
紅葉失笑道:“顏紅桃是田太興的心肝寶貝,隻要顏紅桃出事了,田太興便會被絆住手腳,什麼都做不了。”
方知行了然,應道:“這個任務很簡單,馬爭鳴應該能夠勝任。”
紅葉點頭笑道:“嗯,您放心,這個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
說到此處,她輕聲補充了句,“齋主您離開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大公子和大夫人,他們不知道您出去辦私事了。”
方知行心頭一喜。
紅葉一直是羅克己和董敏珠的忠仆。
她的日常工作,除了協助方知行,便是監視方知行的一舉一動,隨時向兩位主人彙報。
但現在她漸漸動搖了,傾向了方知行這邊。
“這就是日久生情嗎?”
方知行心情瞬間萬分愉悅,駕輕就熟的解開玉腰帶,拉著紅葉過來,按住了她的頭。
紅葉嬌嗔不已,幽怨的刮了眼方知行,順從的低下了頭,張開了櫻桃小嘴。
一晃兩天過去了。
這天下午,方知行再一次收到了吳家小姐的酒會邀請。
方知行反正閒來無事,便前去湊個熱鬨,權當消磨時間。
他緩步走進大廳。
果
不其然,大廳之中又是人棚爆滿,熱鬨非凡。
方知行還是老樣子,端起一杯酒,自顧自站在角落裡,如同一個局外人。
“你確定?沈誌越被人殺了?”
突然,一聲驚呼傳入他的耳朵。
方知行麵不改色,耳朵豎了起來。
不遠處,幾位大家小姐正在嘰嘰喳喳熱聊。
“嗯,我和沈皎皎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這個消息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怎麼會?沈誌越是四禽境吧,實力很強的,誰能殺得了他?”
“不清楚,沈家正在動用一切力量追查凶手,不過有傳聞說,凶手疑似是一名禦獸高手,身邊豢養了一頭異獸。”
“那範圍可大了去了,我也養了一頭異獸呢,一頭可愛的短耳兔。”
“嗬嗬,我養的是肥爪貓,爪子肥嘟嘟的,超級可愛!”
……
幾個大家小姐熱聊的話題,迅速從凶殺案轉移到了養寵物上麵去了。
方知行收斂心神,漫不經心的喝酒。
“一個人?”
突然,有人湊上前來。
方知行偏頭看去,發現走過來的人赫然是武盟的鹿玉公子。
方知行擺出笑容,放低姿態,低頭笑道:“見過鹿公子,失敬失敬。”
鹿玉轉過身,靠著牆壁站著,輕聲歎道:“其實我和你一樣,不屬於這個圈子,他們不是門閥就是權貴,而我隻是一個江湖中人。”
方知行連拍馬屁道:“哪裡話,您過謙了,您是武盟未來的希望,所有人都對您充滿敬意。”
鹿玉笑道:“你也不差,聽說你的蓄力斬威力驚人,有空我們切磋一下唄。”
方知行連道:“微末伎倆,登不上大雅之堂。”
鹿玉似乎隻是隨口提了一嘴,沒有太當真,很快就岔開了話題,低聲道:“聽說沒,沈家嫡係沈誌越,被人宰了。”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裡湧現幾分不加掩飾的快意。
“當真?!”
方知行愕然變色,難以置信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殺門閥子弟?這是要被誅九族的大罪啊!”
鹿玉撇嘴道:“外麵已經傳了很多風言風語,有人將矛頭對準了我們武盟,說凶手就是武盟中人,甚至揚言要威逼武盟交出凶手呢。”
方知行連道:“武盟早已投誠,規矩本分,斷然不可能做這種出格的事情。”
鹿玉搖頭苦笑道:“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想,那就好了,可惜!”
方知行略默,反問道:“以鹿公子高見,凶手可能是誰呢?”
鹿玉嘴角翹了翹,低聲笑道:“以我猜測,可能是狗咬狗吧。”
方知行眨眼道:“您是意思是,這是門閥之間的內鬥?”
鹿玉微微點頭道:“門閥之間關係微妙的很,可不是一片風平浪靜,更不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提到:“眼下,羅家與田家鬥得火熱,而沈家是朝廷扶植起來的小門閥,是站在田家那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