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最後一柄血色長劍炸裂成無數碎片!
血君子不由得一陣窒息,心在滴血。
“嗯,你這七十二柄血劍上,也纏繞著不少劫數。可以算作是凶器。”
方知行森然一笑,施展“兵字秘”,快速煉化掉那些劫數。
彈指間,他的兵刃之中,又多出了七十二件血劍虛影,凝而不散。
“什麼,越戰越強?”
血君子見此一幕,心裡咯噔一下,第一次露出了驚慌之色。
聶江龍三人目瞪口張,不寒而栗。
而他們的恐懼,隨即觸發了“血光之災”的衍生爆發技——戰場恐懼症(被動)!
一時間,他們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戰栗不已。
“該收尾了。”
方知行神情輕鬆,揮手間,三萬多件凶器再次發起衝鋒。
血君子驚恐萬狀,往後暴退,同時拍了下儲物袋。
聶江龍僵在原地,臉上湧現無邊無儘的不甘和絕望。
哎,大勢已去!
他放棄掙紮了,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嚴陽豐和蘇安東驚慌失措,拔腿就跑。
但凶器洪流衝刷而過,瞬間吞沒掉了三人的身影,有一個算一個,身隕道消。
宿命或可改寫,天命怎麼改?
下一刻,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方知行身後。
聶江龍是上仙後期,幾乎踏入巔峰境界,實力最為凶悍,當仁不讓成為方知行麾下第一大將。
血君子也被凶器洪流席卷。
不過,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取出一麵血魂幡插在了地上。
這麵血魂幡是血源老祖送給他的,赫然是九品仙寶,也就是十二級!
血魂幡屹立不倒,呼呼飄揚,竟散發出一絲天災級劫數的氣息,恐怖絕倫。
凶器洪流衝擊在血魂幡上,一件件凶器或被彈開,或被磕飛。
轉眼間,一萬件凶器飛過,血魂幡隻是微微顫抖了幾下。
又過一會,兩萬件凶器滾滾而過,血魂幡有了些許歪斜。
不覺間,三萬多件凶器全部衝殺而過,血魂幡搖擺不定,卻終究沒有倒下。
血君子躲在血魂幡之下,死死抱住幡杆,見此情形,不由得開懷大笑。
但,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方知行一衝而來,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噴在了血君子臉上。
“你從小就手殘!”
血君子雙手突然發軟,鬆開了幡杆。
血魂幡立刻失去控製。
血殺魔刀高高擎舉,斬落下來。
當~
強大的刀威,瞬間震飛了血魂幡,斬在了血君子的脖子上。
噗嗤~
一顆大好人頭飛起!
方知行大手一抓,就抓住了血君子的頭皮,提起他那顆血淋漓的腦袋,轉身走回到了白光夫人麵前,丟在了地上。
“咳,咳咳!”
血君子臉朝天,斜眼看著方知行,表情怨毒道:“沒想到我血君子玩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鷹啄傷了眼睛。”
方知行沒有搭理他,轉向白光夫人,恭敬道:“大嫂,侵犯仙宮的惡賊血君子已經抓住,請您處置。”
“弟弟辛苦了……”
白光夫人輕笑一聲,卻是沒有多看血君子一眼,視線落在了聶處玄身上。
聶處玄一直跪在地上,沒有移動分毫。
“處玄,在你義父回來之前,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白光夫人柔聲道。
聶處玄含淚道:“乾娘,我被老祖控製,身不由己……”
白光夫人挑了挑眉,沉吟道:“莫非是‘血脈控心大法’?”
聶處玄點頭道:“是的,老祖依靠此術,能夠操縱任何一位血脈子嗣。
我被老祖控製之後,苦苦掙
紮,卻無濟於事,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白光夫人明白了,點頭道:“聶江龍和血君子是主犯,你隻能算是脅從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先回彆院閉門思過吧。”
聶處玄磕了三個響頭,轉身而去。
白光夫人瞥了眼血君子的腦袋,表情略顯無語,冷淡道:“你來白光星環搞事,血源老祖不知情吧?”
血君子冷哼道:“那又如何?你敢殺我嗎?倘若我死在了這裡,我爹一定踏平白光仙宮,殺光你們所有人。”
白光夫人負手道:“你還真是無知無畏,讓我來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隱情。
第一,白光星環的主人不是火禮生,而是我!
第二,牧辰仙域內總共有十三個星環,也就有十三位星環之主。
而且,每一位星環之主,都是金仙境界!”
血君子臉色大變,難以置信。
白光夫人繼續說道:“第三,十三位星環之主曾經約定,不管是誰,隻要試圖挑戰星環之主,允許格殺勿論。”
血君子瞬間麵如死灰。
白光夫人又道:“第四,我其實是血印一族的後代,你煞費苦心煉製出來的汙血,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
血君子不由得萬分驚恐,顫聲道:“夫人饒命,是我有眼無珠。請不要殺我,我相信我爹願意送給您許多大禮來贖回我!”
白光夫人失笑道:“哼哼,你倒是很會算計嘛,像你這種修二代紈絝,其實都是一個熊樣,嘴上喊著自己想要獨立自主,結果還不是處處都要靠爹?”
血君子不敢反駁,嘴都不硬了。
隨後,一名侍女捧來一個木盒子,抓起血君子的腦袋,丟進了盒子裡蓋上。
白光夫人看向方知行,笑道:“好弟弟,血君子的身體還有血魂幡,以及他的儲物袋,都是你的戰利品。”
方知行連道:“多謝大嫂賞賜。”
白光夫人笑道:“那是你應得的,你的賞賜另算。”
方知行心頭一喜,坦然收下了血魂幡等寶物。
片刻後……
美麗的花園涼亭中,白光夫人和方知行相對而坐,聞香品茶,愜意自然。
白光夫人開口道:“弟弟,剛才你對血君子口吐鮮血,汙言成真,我沒看錯的話,那是血印一族的絕學‘血口噴人’,對吧?”
方知行連道:“不錯,我得到一滴血,成功煉化了。”
白光夫人心道一聲果然,緩緩道:“沒想到時隔多年,血印一族終究還是找到了傳承者。”
方知行臉色微變,謙遜道:“大嫂您是血印一族的後人,您才是……”
白光夫人搖頭道:“我體內血脈稀薄,沒有獲得記憶傳承,另外我舍棄了血道,相當於是與血印一族斷絕了關係。”
方知行心頭了然,從他成功煉化那滴血開始,他已然是血印一族的傳承者。
卻不知這血印一族究竟藏著什麼隱秘,又是如何滅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