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內容就是在講,做幾道菜,怎麼做才好吃。說完了,該睡覺了。”
她抬手一揮,放在桌上的燭火熄滅。
寂靜的黑夜中,月光從半開的窗戶傾瀉進房間。
床上的小山丘忽然動了,一隻手從薄被伸出來,手中之物恰好落在枕邊化成本體的龍昊身上。
龍昊探出腦袋,借著月光看清蓋在身上之物後,頭上透明的雙角染上一抹薄紅。
繡著金蓮的紫色肚兜的右下角,一絲一線繡著林雲二字。
——
如蛋黃般的太陽慢慢從東方升起。
上一秒還在海麵的聖雪號下一秒憑空消失在大海上,消失的那瞬,一層透明的屏障蕩了蕩。
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被邀請上島的九人睜開眼。
林雲把窗戶全部推上去,將頭探出去,一座被薄霧環繞的島嶼映入眼簾。
流仙島到了。
她伸了個懶腰,發現有點不對勁,摸了摸胸口,肚兜呢?
走回到床上,剛掀開被子一抹紫色闖入眼底。
肚兜似乎包裹著什麼東西,就在她疑惑的時候,一截透明的小尾巴鑽了出來。
她臉一熱,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掀開肚兜一角,看到一顆小小的龍頭正好壓在她的名字上,眼睛緊閉著,顯然還在睡覺。
小聲嘀咕了句:“拿我的肚兜當被子蓋,挺變態啊。”
捏著龍昊的尾巴將他從肚兜裡麵揪出來,抓起放在床尾的衣服到屏風後麵換。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時,龍昊已經化成人身坐在床上,整個人帶著晨起的慵懶,黑金色長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骨節分明的手指壓在床沿上,低頭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雲道:“是什麼事情讓我們家尊上一大早皺眉?”
龍昊抬起頭,單手扶著腰,語中帶著股怨氣:“你睡覺能不能安分點,彆老是壓著我睡。”
“我是活人,自然做不到像死人那般安分。你不會像蛇一樣在房梁上吊著呀,這樣我就壓不到你了。”
“明明是你的問題,把那破布往我身上扔就算了,我好端端的睡在床頭半夜被你一把抓走,還...”說到這裡他眼中劃過一絲不自然。
林雲嘴角抽了抽,他口中的破布指得不會是肚兜吧?
至於他後麵說的她完全沒有印象,不過基本是真的,她不了解彆人,還不了解自己嗎。
“給你來套馬殺雞,保證讓你爽上天。”她屁顛屁顛走到床前,把還在想馬殺雞是什麼的龍昊推倒翻了一麵。
手肘放在剛才他扶腰的位置,用力壓下去,一邊施力一邊逆時針打圈。
龍昊猛然倒吸一口氣,手指緊緊攥著被子,手背凸起的青筋性感極了。
性感?疼換來的。
“輕、點、本、尊、的、龍、骨、要、被、你、壓、斷、了!”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道。
“呀?”林雲驚訝的挑了挑眉頭:“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我受力。”
饅頭被他們的聲音吵醒,被吵醒的還有試丹的大黃,它從床尾站起來,茫然的看著床上的兩人。
扭頭看向角落的饅頭,用眼神詢問:他們在做什麼?
饅頭兩眼冒光,以同樣的方式回應,他們在鑽木取火做飯,我們也去幫忙。
說著撒開爪子跑過去,跳上林雲的背上學著她的動作,用爪子拍著她的背部。
遲鈍一秒的大黃反應過來,醒來就能吃太幸福了吧,狗嘴扯出一個笑容,邁開步子走過去。
林雲以為饅頭幫她捶背,眉眼彎彎道:“再用力點。”
抬起手肘正準備給龍昊放鬆肩膀,倏然感受到後背一股巨力襲來。
她像一隻被越南拖鞋無情拍在牆上的蚊子,死死扒在牆、不,是扒在龍昊背上。
“饅頭,讓你加點力,不是叫你把我往死裡捶。”
不是它乾滴,饅頭扭頭看向身旁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