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這邊正給癲道人治了毒傷。
另一邊,元符觀觀主青玄,卻在接見西涼王府的使者。
隻見得一個儒冠秀士走進屋中,趾高氣昂道:
“西涼皇室軍師中郎將,五行宗真傳司馬空,見過青玄觀主。”
青玄道:
“五行宗和我元符觀正在交戰,你來做什麼?”
司馬空絲毫不懼,開始搬弄唇舌:
“青玄道友此言差矣,交戰隻是暫時的,你我兩家完全可以和平相處。”
“流水的皇族,鐵打的五派,如今不過是換了閆氏當皇族而已。”
青玄沉吟起來。
這司馬空說得確實十分在理。
元符觀和五行宗確實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
薑氏皇族滅亡了,大不了再扶持一個王室。
如今五行宗勢大,元符觀沒必要死磕。
司馬空趁熱打鐵:
“青玄觀主,如今我宗大長老已是元嬰中期,蓋壓鬆明國,又有儒聖張瑾、黑姥姥、瀟湘子三大元嬰級彆強者相助。”
“真要打下去,勝負可想而知。難不成元符觀,真要跟著薑氏皇族陪葬?”
青玄心中先軟了幾分,滅門之禍,他這觀主可承受不起。
不過他沒有鬆口,反而道:
“哼,若是我元符觀今日軟了,隻怕日後鬆明國再無元符觀立錐之地。”
其實這就是討價還價了。
不說一定要打下去,隻是說投降之後後果接受不起。
司馬空能被派出了當說客,自然是人精,立馬笑道:
“青玄道友莫急,閆氏坐穩皇族之位,元符觀的道場靈脈不變,並且可以選擇兩州之地,扶植一個異姓王室。”
“這麼多年來,吳陸張王等豪門養得太肥了,足夠五宗吃飽了。”
青玄心中大定。
鬆明國五派之間鬥而不破,這是千萬年來形成的規矩。
五行宗沒有打破規矩的打算,元符宗依舊能保持以前的地盤,隻不過沒了鬆明國主導權而已。
有道是三萬年河東,三萬年河西。
指不定哪天元符宗勢力強大,就能再次奪取天下。
不過,青玄又猶豫道:
“最後一個問題,五行宗勾結魔修,血祭姑蘇城,此事小雷觀白真人必定已經上報雷陽上宗。”
“到時候雷陽宗問罪下來,你們該當如何?”
司馬空大笑道:
“哈哈哈哈,青玄道友真是說笑了。”
“明明是魔修肆虐,小雷觀白真人被魔修所害,這是幾大門派所共睹的。”
青玄倒吸一口涼氣。
五行宗好大的膽子,聽這意思是要殺了白羽,來個死無對證。
他沉聲道:
“你們就不怕上宗之怒?”
司馬空道:
“哪怕是元嬰強者,從大離國到鬆明國,也要幾個月路程!”
“隔著這麼遠,雷陽宗絕不可能在鬆明國常駐。甚至,他們監察魔修魔物,都需要五派相助。”
“所以青玄宗主認為,雷陽宗會為了一個金丹修士,和整個鬆明國撕破臉嗎?”
“大不了日後交上幾位魔修‘凶手’,再獻上厚禮,以為歲金。”
五行宗之所以敢如此猖狂,正是因為有著地利。
比如藍星上,古華夏強盛一方。
但扶桑國、南越國甚至是棒子國,都曾屢屢挑釁反叛。
就是因為距離太遠,無法動用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