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嶽目光灼灼,直視白羽。
“黃元子道友,其他元雷宗修士呢?”
“你不會是一人前來吧?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小雷觀的白羽?”
“黃元子”夾了一塊鵝肝,吹了吹吃下肚。
這才風輕雲淡地道:
“看來,你們還心存僥幸,五行宗是鐵了心要在魔道越走越遠了。”
他細嚼慢咽,這才一揮手,道:
“莽兄,有人找你。”
元符觀中,飛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發出鋼鐵般的聲音:
“白兄,我早說了,直接殺光就好了,你還要下什麼最後通牒。”
這人全身披著鬥篷,但是一身氣息同樣澎湃,赫然也是元嬰級彆的強者!
這正是白羽的煉屍天葬!
那日他吸收了幾枚血參果,直接以屍王之軀凝聚了血嬰,成為元嬰屍王!
白羽再施展各種幻形符籙,遮掩他身上的屍氣,偽裝成了正常元嬰強者。
雷嶽當場愣在原地。
又冒出來一尊元嬰強者,這鐵定是雷陽觀來援了。
青冥更是啞口無言,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這這……這不可能,這消息是我以夢魘術,從青玄那裡誘問出來的,絕不可能有錯。”
白羽雖然還不明白事情經過,但是腦子轉得飛快。
對青冥說道:
“你以為天衣無縫,殊不知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這似是而非的話,讓青冥瞬間懷疑人生。
難不成,他其實一早就暴露了?
雷嶽更是強忍怒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青冥一眼。
白羽趁熱打鐵,道:
“雷嶽道友,你還有兩天時間,給雷陽宗一個交代。”
“不然,雷陽宗就給你一個交代。”
說罷,他饒有深意地看了青冥一眼。
雷嶽再次進退不得,隻好冷哼一聲,領著青冥又回到雲霄飛舟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勝利的天平朝著白羽這方傾斜。
又過了半天,他腰間的一枚傳音玉符,傳來了微微的震動。
白羽心中大定,夾肉的動作都歡快了幾分。
夜晚時分,雲霄飛舟中,雷嶽忽然被閆伯安叫到一旁。
閆伯安乃是西涼王府的元嬰修士,向來寡言寡語,隻是聽從雷嶽的吩咐。
這次,他卻是冷聲道:
“陛下有令,無論如何,必須今晚攻破元符觀!”
雷嶽冷哼一聲:
“閆家翅膀硬了啊,竟敢這麼和老夫說話?莫非閆鳳陽忘了他自己有幾斤幾兩?”
五行宗乃是西涼王的靠山。
西涼王府可以說是在五行宗的庇護下,才成長起來的。
但是自從西涼王府搭上了血煞魔宗,就隱隱有了脫離掌控的趨勢。
如今更是反客為主,竟然命令起了他,這讓雷嶽大為不悅。
然而閆伯安卻是冷笑道:
“大長老,你突破到元嬰中期,就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嗎?”
雷嶽冷哼:
“本座機緣巧合,打開了一個上古洞府,獲得一門上古功法和幾枚古丹,突破到元嬰中期,有什麼問題嗎?”
閆伯安從懷中取出一尊三首六臂的雕像晃了一晃。
雷嶽忽然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真元竟然不再聽使喚了。
而且他的神魂之中,仿佛有一頭太古凶魔,威壓一切。
“你……你……那個洞府是你們設下的圈套?”
閆伯安怪笑道:
“還不算太笨,你隻要知道,王府的力量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就好,我們的靠山,不在雷陽宗之下。”
“子母天魔已經到了陣中,今夜就發起進攻,否則你活不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