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素女派也陷落，就隻能一退再退了。
白羽沉吟片刻，又問道：
“徒兒，那具體戰鬥怎麼樣？”
楚風更是長歎一口氣：
“難啊，高端戰力方麵，九大天命之子聯手，勉強抗衡極陰天魔王。”
“其他化神強者，仗著數量優勢，也勉強力敵魔將魔帥。”
“低端戰力反倒是十分棘手，隻有極少數的精銳道兵，才能對抗魔族軍團。”
“大多數修士武者，隻能據城而守，根本無法出城野戰。”
白羽默然。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魔族太過詭異強悍。
一頭魔物，正麵交鋒，幾乎可以殺死十幾倍的同階修士。
雙方差距實在太大了。
楚風又道：
“比如，咱們羽化城的火府道兵，已經算是精銳了，但碰上了力魔軍團，連一波衝鋒都擋不住。”
“真要對付魔物，還得用雷法，可惜但雷係修士何其稀少？根本成不了氣候。”
白羽默默將此事記在心上。
普通修士沒有雷靈根，修習雷法極為艱難，或許可以推演一門容易上
手的五行雷法。
楚風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
他有了幾分醉意：
“我曾帶領精銳隊伍，突入魔戰區腹部。”
“師尊，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白羽尚未答話，楚風又自顧自地回答：
“魔族所過之處，生靈絕滅，連土地都被血染成了紅色。”
“一個又一個的血祭萬人坑，裡麵有的人還活著，但是慢慢腐爛。”
“我看到一個嬰兒，他母親已經死了，他餓得哇哇直哭，趴在母親的屍體上，用力嘬奶。”
到了後來，楚風直接拿過酒壺往嘴裡灌。
“師尊，如果玄黃界真被魔族攻陷，人族、妖族、星界八族，所有生靈都會滅種！”
往日開朗自信的少年，如今變得嗜酒如命，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雷陽宗陷落後，羽化城就頂了上來。
白羽將鄭桐、楚風等大氣運之人，都派往前線。
有著大氣運庇護，羽化城道兵的生存幾率，倒是高出不少。
不少大氣運之人，在戰場上大放異彩。
比如楚風，在戰場上搏殺無數次後，現在的實力已經堪比化神修士。
進境之快，讓白羽都暗暗驚訝。
看著楚風悲愴的模樣，白羽歎了一口氣：
“徒兒，說說你的血脈武道吧。”
楚風這才恢複了幾分精神，說道：
“師尊，弟子已將血脈武道推演到二十一重樓，相當於元嬰巔峰，隻是這後麵三重樓，還有幾點不妥，比如……”
楚風將血脈武道功法說給白羽，又說出了遇到的種種疑惑。
這些日子，師徒二人已經有了默契。
楚風身負天命，往往能產生種種奇妙靈感，這種靈感如果單靠推演，就算花費幾千萬年壽命，也絕難推演出來。
但隻有靈感還不夠，還需要一遍遍試錯推演。
這恰好是白羽的長項，能順著種種靈感快速推演，節省無數水磨工夫。
白羽不動聲色，暗運卜天易術，消耗壽命不斷推演完善。
半晌，他便與楚風一一講解起來：
“無論仙妖，都是化丹成嬰，但是血脈武道結成的金丹半仙半妖，無法丹碎成嬰，後續修行自然難以繼續。”
“解決辦法也有，以武道法相替代元嬰……”
白羽一番講解，隻讓楚風聽得如癡如醉。
他連連驚歎，自家師尊簡直是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