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分批取出，就是細水長流，能……能不斷獲得鳳吟寒漿。”
她向來冷靜，這會說話卻是磕磕絆絆的，臉紅到了脖子和耳後根。
白羽沉吟起來。
盧秦氏體內積攢了十幾萬年的鳳吟寒漿，而且如今又是金仙境，功效更加驚人。
加起來的話，對他助益已經足夠。
倒也沒必要一次斷根了。
而且看盧秦氏這樣子，隻怕取了她元陰，她說不定要尋短見。
於是，他開口詢問道：
“夫人，若是一次取出，隻怕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一定損傷吧？”
盧秦氏遲疑著點點頭：
“徹底取出相當於破了道體，損傷在所難免。”
“不過既然是約定好的，妾身絕無怨言。”
白羽點頭道：
“原來如此，我已知曉。”
“那便細水長流，先取一半吧，有勞夫人了。”
盧秦氏十分局促，下意識看了一眼廳中的亡夫靈位。
她低聲道：
“坤道友請跟我來，取此物需要道友協助。”
入了裡屋，她猶豫良久，終究是解開了腰間的白紗巾。
……
十幾年後，金城聞道台洞府。
白羽盤膝而坐，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接著淨手焚香，給二爺老天爺祖師爺這些爺燒了點特產。
而後，取出了一堆丹藥仙草，依次服下。
最後才取出一葫蘆冒著寒氣的白色瓊漿，一飲而下。
這正是盧秦氏所產鳳吟寒漿。
寒漿一入腹，頓覺口齒留香，渾身生涼，宛如墜入冰窟。
但奇妙的是，他的頭腦變得無比清醒，身體也格外靈敏。
甚至於，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似乎能感應到四周的法則，與之共同呼吸。
“證道混元，就在今朝，劫龍化胎，見龍卸甲！”
下一刻，他宛如蛇蛻皮，龍卸甲，身體脫下一層層外皮。
就像剝洋蔥一樣，周身頃刻之間縮小了一圈！
原本成年人的身材，赫然縮小為一個孩童大小。
最後，“砰”地一聲，整個人轟然炸開，化為無比細微的粒子，以及一堆漂浮的法則玄籙。
原本藏在體內的道胎，也頃刻就化去。
但是這些粒子，又開始飛速組合，化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赤子嬰兒。
隨之而來的，四周的法則開始嗡鳴，引發了整片空間的震蕩。
遠處，無數仙靈之氣蜂擁而來，飛速化為一個靈潮旋渦，而且還在急速擴大。
甚至於地下的數千仙脈，也在震蕩彙聚，仿佛地龍翻身，地震不已。
幾乎是一日之間，金城上方，便形成了八十萬裡的靈潮！！！
這一幕，直接將金城附近，所有的修士都驚得目瞪口呆。
“天啊，靈潮旋渦八十萬裡，幾乎覆蓋大半個金城！”
“不得了不得了，我在這附近服務了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規模的靈潮。”
“我的老天奶，這是不朽金仙，還是傳說中的混元金仙？！！”
“我不是在做夢吧，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仙帝種子！！！”
一個蛇妖，不敢相信，“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於此同時，天妖化身在一旁冷眼旁觀。
“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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