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錢,兩隻加起來頂多三斤的斑鳩?
何止是黑啊!
換做是彆人,牛耕深肯定要顯擺一下自已的屠龍刀法。
不砍成4元錢,他就白混這麼多年!
但看老爺子的陣仗,考慮到領導最近的需求。
十元就十元吧!
反正不是他的錢,節省下來又如何,落不到自已的口袋啊!
在陳鋒的震驚目光下,這個堪比“天價”的買賣就達成了!
‘真他媽黑!’
牛耕深與陳鋒幾乎同時心裡罵一句。
老爺子收了十元錢,心情很不錯。
“你要是早點把工作安排好,我早點安排小鋒上山,要知道山裡的野豬、兔子、山雞什麼的,可是一天比一天少。”
牛耕深也明白這個理,一想到很多野豬、兔子、野雞被競爭對手給上山抓了,恨不得立刻讓陳鋒出發。
沒辦法,打獵這種事,運氣同樣很重要。
這麼大的山林,一個個捕獵隊上山大掃蕩,不是可以隨時找到獵物的蹤跡。
“您放心,保證20號前辦妥。”
牛主任走得匆忙,周清騎著自行車回來很準時。
自從家裡不缺少吃的,她騎著自行車出去,更多是用粗糧去鄉下換取是山裡的藥材,這是為虎骨酒準備的。
“爹,你要的藥材大部分配齊了。”
“我去做午飯。”
老爺子擺手道:“等下,跟你說件事。”
他把去紅星軋鋼廠上班,戶口轉為四九城的事介紹一遍。
“爹,這是真的?”
周清有些不敢相信。
她是漁民出身,沒有讀過書,當不了文字工作,也沒有太大的力氣,去工廠一線工作,還不如在家裡照顧小孩。
就算是采購員,大工廠也有自已的招聘要求的。
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讓陳鋒走通葉錦的關係,但兒子明顯不想她去上班。
家裡不缺吃喝,有必要上班嗎?
可在大人眼裡,明顯上班具有特殊的意義!
“莉莉,媽媽也要上班了!”
周清抱起過來送“糖水”的女兒,在正房門口轉了一圈。
“咯咯咯。”
小丫頭笑得很歡快。
她不知道親娘高興什麼,但就是高興。
“娘,喝水!”
陳鋒最近有空,就炮製“橘子汁+井水+糖”的糖水,並且放在一個大海碗裡。
小丫頭力氣小,端不起碗,就喜歡拿著勺子慢慢往杯子舀水。
大鍋一勺,自已一勺,大鍋一勺,爺爺一勺,大鍋一勺,奶奶一勺,大鍋一勺,娘一勺。
凸出一個公正合理!
周清把杯子裡的糖水一口氣喝完,把空杯子給女兒。
“你大哥呢?”
小丫頭頓時手舞足蹈,興奮道:“烤小鳥。”
來到廚房一看,陳鋒正在用自已精心調製而成油料,拿著一個洗乾淨的毛筆,不斷沾油刷斑鳩。
剩餘的5隻斑鳩、兩隻小鳥全被他給清理了。
放在一個鐵絲網上,隔著地上燒紅的煤球烤,不時還用筷子翻過來,防止烤焦。
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個碗,碗裡裝著花生油、辣椒粉、小蔥碎末等混合作料。
要是以前,她肯定要心疼油了。
“娘,這點米怕是不夠。”
正在洗米的老太太笑著說道:“小鋒、小丫頭吃烤斑鳩,他們不吃粥,就我們三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