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吃飯。”*2。
“好。”
打散工的師傅帶著孩子上工,也算是這個時代泥瓦工人比較常見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家裡困難、離婚(或病亡)的。
不過這兩個小屁孩純粹是嘴饞,被親娘喊回去後又跑過來蹭吃的。
“蔣叔,蔡叔,先過來洗洗吧,要吃飯了。”
陳鋒打了一盆溫水給他們給他們洗手,順帶幫著陳莉、蔣忠武、蔡曉晨三個臟兮兮的小家夥洗手、洗臉。
“嘻嘻,大鍋,是不是明天我們可以遊泳了?”陳莉上午不是挖土,就是跑到庫房蹲著,小手、小臉都沾染了泥土。
“要過幾天才行,你下午還是小心點吧,要是太臟了,等晚上娘回來,你這頓打注定了。”
陳鋒笑嗬嗬說道。
陳莉低下頭看了看自已的衣服,非常狡猾地說道:“那我待會去跟姐姐練武,娘問,我就說我今天練武了。”
周清對於孩子學本事非常支持,哪怕是釣魚、學彈弓。
在她看來,釣魚、學彈弓都是本事,可以讓他們長大後活得更好。
所以陳莉、陳昊練武弄臟了衣服,就可以免於責罵、挨揍。
“你就賊吧,早晚有一天要被娘狠狠揍屁股。”
“嘻嘻,才不會,我可以釣魚、打鳥給娘吃!”陳莉開心道。
三個孩子洗乾淨了,兩個大叔洗手、洗臉。
老爺子特意拿出了酒。
因為隔了一層,並非是世交,所以陳鋒隻做了三個硬菜,紅燒鯽魚、羊肉燉茄子、酸菜魚,其他都是素菜。
陳莉坐在陳鋒邊上,被陳鋒、張海杏夾著,兩個孩子跟著親爹坐在一起。
“來,吃吃,當自已家一樣,彆客氣。”
老太太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子羊肉,給兩個明明早就想吃、卻不敢亂動的小孩子。
“還不謝謝奶奶?”蔣建國寵溺道。
畢竟是親兒子,還是舍不得趕回家。
“謝謝奶奶。”
兩個小孩子先後謝道,然後悶頭大吃。
米飯以前沒少吃,但從去年開始就少見得很,更彆說肉了。
“小武、曉晨,這個酸菜可好吃了,酸酸的。”陳莉得意地推薦自家的酸菜魚。
張海杏夾了一筷子酸菜裡的草魚,去掉了魚刺,送給小吃貨。
“謝謝姐姐。”陳莉每次挨著張海杏,就是因為張海杏寵溺她。
“小鋒,這山裡的黃羊現在應該不多了吧?”蔣建國是粗人,習慣在飯桌上喝酒閒聊。
“對,邊緣的山區基本找不到兔子、野雞了,隻能進入裡麵找,要不是我爺爺買來的來福特彆厲害,我都沒辦法抓到山羊。”
陳鋒每次都把功勞推給了來福。
按照打獵邏輯,這十分合理!
一隻優秀的獵犬,才是一位成功獵人的根基,比運氣還重要。
畢竟運氣這玩意不穩定,獵犬的鼻子性能卻是穩定的。
“你運氣好也很重要,其他人上山有獵犬也很難找到獵物。”蔡家興給兒子夾了一塊鯽魚肚子肉,沒有動更好吃的魚鰭與魚腹交彙的部分。
那裡肉質嫩,而且沒有刺。
張海杏見他們客氣,她就不客氣了,把鯽魚最好的兩部分沒有魚刺的肉,和陳莉一起分了。
“城外的河裡現在又有魚了,那些鄉下的一天可以釣上來兩三條。”蔣建國羨慕道:“我打算明天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