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邊說,都坐下。”老太太笑著說道,把他們三個按在桌邊的凳子上。
老爺子歎氣道:“你們啊,一個個都說生活得很好,這哪像好的?”
仿佛貧苦書生像的張謙恭敬接過老太太送給他的筷子、酒杯,說道:“二伯,我們在外麵,總比你在四九城,為我們遮風擋雨要容易。”
他雙手老繭,從老繭分布來說,應該練過槍法。
剩下一人黃慶來忍不住說道:“嗯嗯,我爹都說二伯以前最討厭讀書,如今為了遮護我們,花費十年心血寫醫書,太不容易了。”
正在給老爺子、陳建軍倒酒的鄭大虎瞥了一眼黃慶來,嚇得對方縮了縮頭。
“大虎,你瞪他做甚,我就是討厭讀書,現在一樣討厭。”老爺子笑道。
“來,遠道而來,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是小鋒上山打獵抓到的野豬,你二嬸根據譚家菜,和小鋒一起研究出配方,專門為你們鹵的。”
“嘗嘗看,味道應該不比以前我們常勝山的大黑做的差。”
三人一起吃了幾片,讚不絕口。
他們小時候也是吃好喝好過的,這十年才過得寡淡起來,為了避免身份曝光被清算,在老爺子舊部幫助下,有了新身份。
進入新社會,不從良都不行。
但大多數以前是土匪,現在種糧食,哪裡活得自在。
陳鋒端著幾盤熱菜出來,就聽到性格最跳脫、為人直率的黃慶來喝了幾杯酒後,開始訴苦。
“二伯,你不知道啊,我們好幾次都想上山了。”
“尤其是從去年開始,糧食都不夠,要不是知道現在與以前不同,說不得又要上山為匪。”
“得虧是總把頭來了,不然,下個月家裡都沒有糧食接鍋。”
“黃叔,你家在哪裡?”陳鋒好奇問道。
“我在河南信陽。”黃慶來回答道:“全家上下吃了大半年的糊糊,這是上麵的救濟糧,野菜都找不到,都隻能混著草根一起煮。”
好吧,災區核心,難怪!
“好了,不說過去,以後我養著你們。”陳玉樓笑著說道:“弟媳、小鋒的手藝不錯,多吃點,過了幾天,我們可沒有這個福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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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謙深有感觸道:“總把頭說得對,我那邊山裡,連兔子都看不到,更彆說野豬。”
等招待過後,陳鋒搬了十二壇子他配置的“藥酒”出來,這是給鄭大虎他們訓練用的。
儘管他們幾個沒有放下家傳的功夫、招數,可其他人上岸多少丟了本事,需要陳玉樓、鄭大虎他們訓練一段時間。
“大爺爺,要不我護送過去吧?”陳鋒笑道。
“你彆摻和進來。”陳玉樓搖頭道。
鄭大虎等人把藥酒綁好,裝進箱子裡,放在三輪車準備拉回去。
他們在城外有一個臨時基地,是老爺子布下的一枚暗子。
等張家開好了介紹信,他們就租車運送到保定。
四九城官方力量太強大,哪怕有明麵上的張啟山幫忙,也不能完全信任,臨時訓練基地放在保定那邊。
萬一有事,直接往太行山一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