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免得被人趕出來時臉上不好看。
上前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
最後張鶴齡都急了,上去幫著老爹一通猛砸,好歹把裡麵的人給叫了出來。
“趕著叫魂呢?喲,這不是二房把門頭的爺嗎?怎好心上門來了?”
出來的是張府管事,見到張巒父子三人不太友善,大概張巒以前這種事沒少乾,誰都知道張巒登門的目的。
張巒陪笑:“來見二哥,轉眼到年關,談談地裡收成的事。”
“先等著。”
對方礙於情麵,還是轉身進去通傳,先把父子三人帶到側院一處雞窩前候著。
張鶴齡見到雞籠裡上竄下跳的老母雞,拿著根草棍就上去逗弄,一邊逗一邊笑。…。。
不多時,管事出來,招呼父子三人過了一道門廊,裡麵是個四方四正的院子,張巒招呼倆小子先在院子裡等,他則隨著管事進到裡麵找張家家主張殷。
“老二,咱走的時候抱隻雞回去,給咱下蛋吃,咋樣?”張鶴齡攛掇弟弟。
張延齡道:“大哥,咱是來借錢的,能彆想那偷雞摸狗的事情嗎?人家少隻雞,不會想到是咱乾的?”
“嗯?”
張鶴齡驚訝地望著弟弟。
以前跟弟弟談到這種事的時候,弟弟可比他熱衷多了,怎麼今天反倒教訓起自己來了?
“老二,你挨了這頓揍,我總覺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那一棍子把你的膽兒都打沒了?你不乾我乾,他要是不給咱錢,看我不把他雞籠子給搬了!”
聽得張延齡直想給這個大哥翹大拇指。
還是你牛逼。
天不怕地不怕,大概你以後也把大明朝堂當成眼前的張家予取予奪吧?
兄弟倆正百無聊賴,各拿個草棍在地上劃拉,對麵門口進來個少年郎,十六七歲衣著光鮮,跨步到兄弟二人前。
“又是你倆?怎跑這兒來了?”
來人乃張殷的二兒子張越。
張鶴齡將草棍往地上一丟,氣勢洶洶:“就算這是你家,但也是張家地頭,誰說我們不能來?”
張越似懶得搭理兩兄弟,一副冷漠神色:“彆又是跟著你爹來借錢……唉,要點臉吧,怎麼不去跟你姑借呢?人家豪門大戶,我們小門小戶……誰家日子好過了?光有借沒有還,如此下去一家要拖累好幾家!”
說完,張越便進裡院去了。
“狗眼看人低。”
等張越走遠了張鶴齡才罵罵咧咧。
張延齡也看出張越瞧不起自己一家,但要命的是,他覺得人家說得挺在理。
過不下去了不想著如何創造財富,隻想賒借。
能說人家勢利眼嗎?
最多隻能說人家耿直,有話直說。
……
……
張家正堂。
張巒坐在客首位子上,正低著頭,小心翼翼等著張殷給出答複。
提出借錢的請求,等著彆人找借口回絕,再進行情感上的拉扯,這對借錢人來說最為煎熬。
“……來瞻,家裡近況你不是不知道,陳公致仕後,咱在朝中唯一的憑靠就是你家那位在南京翰林院掌院的徐翰林,關係雖有些疏離,但好歹是個紐帶。先前你屢次來借銀子周轉,我都儘可能通融,便在於此。”
這說的是張巒當初把自己的妹妹嫁給徐瓊當小妾,為張家獲取政治資源的事情。
而張殷先前願意借銀子給張巒,就是看在其妹夫的麵子上。
張巒歎道:“可惜人在南京,能幫上忙的地方,不多啊。”
“幫不幫得上忙,都在其次。”
張殷道,“眼前倒是有個事,要跟你說說。朝中有位錦衣衛指揮僉事,萬通萬國舅,你應該聽說過,他的莊子基本都在霸州一帶,但咱興濟也有他的地……”
“知道知道。”
張巒道,“萬家幾位國舅,在北直隸聲名貫耳,權勢熏天啊!”
張殷點頭:“這不正好巧了嗎,他在興濟的門人,聽說你家有個丫頭,生得花容月貌,想納過去當個小妾,先前來我府上問過,我跟他們說,你家妮子已與人許配婚約,怕是不成。
“我尋思著,要是你同意這樁婚事,把事辦成了,以後有萬國舅這個高門給咱張家撐腰,無論以後張家在興濟立足,還是你上京求學,甚至求個傳奉官,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這種事我到底不能做主,你自己尋思吧。”39288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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