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笑著問道:“爹,莫非你忘了?頭幾天,我跟你說過,有關晉商也找人去應選太子妃之事?”?張巒一拍腦門兒,恍然道:“哎呀,我怎把這茬給忘了?那他……應該是他家的閨秀最後沒被選上吧?”
“張老爺,您這不是言笑嗎?”
覃雲苦笑不已,搖頭道,“您家的千金都選上了,可不就是人家的閨女落選了嗎?”
“嗬嗬。”
張巒聽到這裡,捋著胡子,一臉得意的樣子,隨即他想到什麼,皺眉道,“他不會是來報複的吧?或者他認為是我從中作梗,一時惡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特地前來……”
“爹,彆自己嚇唬自己,你就是一介監生,除了一手防治痘瘡的絕活,其他並無什麼本事,更不要說人脈了……晉商家的女兒選不上太子妃,與咱何乾?”
張延齡笑著打趣。
張巒一聽,不由往覃雲那邊瞅了一眼,迅即明白兒子是什麼意思。
雖然覃雲知道他跟李孜省有一定關係,但顯然這層關係並不外顯,是在他家選上太子妃之後覃雲才過來當“門童
”的,李孜省最近又沒登門造訪過,他知道個鳥啊?
說多了,反而容易泄露自家機密。
張延齡若有所思道:“那個年輕人好像叫柴蒙,是個生員,學問什麼的挺不錯,為人還算可以,但就是有些嫉惡如仇。跟他妹妹現在屬於相依為命。”
“挺好的,隨他去吧……”
張巒笑了笑。
意思是,他好不好的與我們張家人沒啥關係,最好是這輩子都不相見。
張延齡問道:“爹,你不是說要給我請個先生嗎?要不然……就把這個柴蒙請回來,人家好歹有功名在身,讓他給我授課,你覺得如何?”
“啊?”
張巒一怔,隨即皺眉道,“延齡,你既都知道他是什麼人,居然還要請他做西席?他妹妹可是……”…。。
張延齡笑道:“總歸沒選上,不是嗎?請一個思維活躍的小秀才授課,總比請個四五十歲的老學究回來教我更好吧?”
“你……唉!這事回頭再說……”
張巒有些氣急敗壞。
你說的老學究,不會是指老子我吧?
這兒子也不知怎麼了,今天想跟他談點“正事”,他怎麼就在這裡七彎八繞地說一些有的沒的?
竟然還想把他姐姐選太子妃時的競爭對手的哥哥找回來當先生?
他很想問,兒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張延齡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在張延齡看來,找先生這件事,如今看來已是勢在必行,但要找個自己能控製拿捏得住的,這樣才方便他以後逃學以及施行一攬子計劃,這要是找個不開眼的老學究回來,整天以師長的名義打壓他……
他未來幾年還有好日子過?
“罷了,不說這個姓柴的……你隻管告訴我,你要我見的人住在哪兒,快快在前帶路!”
張巒已經忍不住催促了。
不用跟你說得太詳細,你隻管帶我去見高人就行了。
張延齡抬頭看著天,好似壓根兒就沒聽到張巒的話一般,嘀咕道:“天色不太好啊……爹,你快看看,是不是雲霧要來了?”
張巒抬頭瞅了一眼,看到一輪紅日騰空,金輝鋪灑大地,頓時一張老臉氣得通紅,破口大罵:“這他娘的像是有霧的樣子?”
“快了,快了。”
張延齡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瞥了眼前麵的麵攤,招呼道:“爹,你不是喜歡吃麵嗎?咱路邊吃幾碗去,也請覃百戶吃上一碗……說起來認識那麼久了,咱還沒請過覃百戶吃飯呢。我們也要感謝他這些日子一貫以之的照顧啊。”
覃雲趕緊道:“小官人,您言笑了,這些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張巒肚子適時地發出“咕咕”的響聲,頓時把尋找高人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大手一揮道:“客氣啥,路邊吃麵去。兒啊,不得不佩服你這張嘴,有用的沒說兩句,倒是把為父給說餓了。那咱就先吃麵,吃完麵你可一定要……”
“爹,我要吃加肉的,還要加兩份。”張延齡插話道。
“哼哼,隨你。”
張巒皺著老臉。
他這會兒也看不清兒子是真貪吃,還是在故意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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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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