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像是在自嘲,又好像在發火。
韋興道:“都是那群沒見識的家夥亂嚼舌根,還有便是彆有用心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實在不行……”
“怎麼樣?”
“去找陛下認個錯如何?”
韋興試探地問道。
梁芳怒氣衝衝道:“你可知曉,如此做有何後果?”
韋興低下頭不言語了。
他當然知道後果是什麼,那意味著他們在跟太子的爭鬥中徹底落敗,如果連梁芳都隻能夾起尾巴做人,那以後有什麼資格跟太子叫板?
“你以為,隻有心懷陰謀詭詐之人,等著看咱家的笑話嗎?陛下也在盯著呢!若是這次敗了,咱或就徹底失勢,再勿談什麼東山再起。
“從此以後太子就是合格的儲君,連咱家精心設計的陰謀,都能被他輕易化解,且還把罪過落到咱頭上……你覺得陛下還會覺得太子無能昏聵嗎?”
梁芳總算是說出他的真實想法。
承認失敗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還是承認失敗後就等於是在跟皇帝說,易儲之事不用做了。
韋興問道:“是陛下故意給您出難題嗎?”
梁芳冷笑不已,道:“這時候怎不說咱們了?”
韋興尷尬得難以抬頭,甚至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咱家就不信了,如此大一個陰謀,能一點破綻都沒有?太子充其量隻是一條應聲蟲,他有何能耐布置這麼大的局?誰給他籌謀的?又是望遠鏡,又是香皂,又能提前堪破咱家的算計……他這是開天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