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梁芳昂著頭還顯得很高傲。
看看,我紆尊降貴親自來見你,夠給麵子了吧?
謝遷拱拱手:“在下一介儒生,實在不敢與梁公公有所往來……這也是朝堂規矩,內外官不得挾私。梁公公,告辭了。”
一句正經話沒說,謝遷直接行禮告退。
你梁芳算個屁?
太監是吧?
不好意思,大明祖製,內外官之間不能往來,你梁芳難道不懂規矩?
梁芳也沒想到謝遷如此軸,趕緊上前一步,伸出手阻攔:“謝翰林,咱有話慢慢講。今日你我所談之事,並不涉及公務,不過就是宮門口碰巧遇到了,說幾句話而已,不值一提。”
謝遷臉上帶著謙和且不失禮貌的微笑,搖搖頭:“這似乎不合規矩。”
梁芳單刀直入,道:“那咱家就說說楊學士之事……不知謝翰林是否有興趣聽呢?”
謝遷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
本來還對你彬彬有禮,告訴你這麼做不合規,現在你自己先踩過界,你說你提誰不好專提被你陷害的忠良?
你這是誠心搞對立,是吧?
“楊學士一直兢兢業業,一心為朝廷,如今被下錦衣衛詔獄,我等也不知他究竟犯了如何過錯,要是梁公公能賜教一二的話,也不是不可。”
謝遷拿出了嚴謹的外交辭令。
要是你說閒談幾句,那絕對不行,因為內外官之間不能往來。但你非要把自己擺在我對立麵上,那咱就是政敵相見分外眼紅,駁斥一下你的那些謬論,控訴你陷害忠良,我謝某人倒是可以好好跟你理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