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病,他作為曾經的寵臣早有有所耳聞,而梁芳那邊積極廢太子,在他看來,也是因為皇帝的病。
要是將來太子登基,知道他在背後為廢太子之事奔走,那時彆說失去現有的地位,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
艾愈道:“梁公公那邊不說了麼?他會找人上疏,說是太子最近課業進步很大,請以太子於文華殿內視朝。正好跟太子荒馳課業之事一起上報,兩相對比之下,陛下定覺得自己受了欺騙,勃然大怒下或就……易儲了呢?”
鄧常恩眼睛骨碌碌一轉,臉上稍微多了一絲狡黠之色。
顯然這一點很打動他。
鄧常恩頷首道:“這幾年,陛下雖不臨朝,但對朝事的把控卻在股掌之間,若有人膽敢在這會兒提出讓太子視朝,或許還真會惹惱陛下……但問題是必須二事共發,才會增添一點勝算。”
艾愈好奇地問道:“隻是增添一點勝算嗎?再則,難道不是有一絲成事的可能,咱們都應該儘心竭力?”
“不行。”
鄧常恩道,“若是連五成把握都沒有,我豈非是主動去找死?算計天家大事,也就梁公公有膽氣,或是情勢逼著他非這麼做不可吧……我又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憑啥要跟著他胡鬨?”
“對對對,姓李的現在不就迷失方向,轉而跑去投奔太子了?”艾愈似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
本來鄧常恩堅定的心,瞬間動搖了。
“是啊,連姓李的都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