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跑不掉(求保底月票)(2 / 2)

寒門國舅 天子 6703 字 15天前

張巒苦著臉道:“明天又讓我入宮治病。”

“還是給皇帝?”?金氏問道。

“是。”

張巒點頭,“唉,我算是逃不掉了。”

金氏跟著歎息:“我聽咱家老二說了,給皇帝治病這件事,是挺危險的,治不好的話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但你女婿是太子,怕什麼?”

張巒皺眉道:“太子跟皇帝那能一樣嗎?現在想想,或許當初還不如留在興濟,不冒這個頭呢。”

金氏卻顯得一臉滿足的樣子,道:“眼下可比在興濟時好太多了。那種苦日子,老爺你還沒過夠呢?”

“我……”

張巒想了想,無奈道,“你啊,不知該說你什麼好。另外,我給你爭了個正二品的誥命回來。”

“咦?你的太常寺卿不是正三品嗎?我問過延齡了,他說,要等你考滿三年,才有機會給我拿個正三品的誥命,考滿九年才一定能得。”金氏詫異地道。

“改了。”

張巒自得道。

金氏非常驚訝,再次問道:“為什麼會改規則?難道皇帝身體不好,想通過為臣子加官進爵的方式為自己祈福?”

張巒苦笑不得,道:“我是說,規矩為我一人而改……你見過誰入朝才半年,就已經升到正二品的武職兼正三品文官的?除了我,還有旁人嗎?…。。

“陛下給你個誥命,就是讓我安心入宮治病……我都不知皇帝是怎麼想的,他這麼喜歡給人賜官嗎?”

金氏聽到這兒,已經忍不住掩口笑道:“咯咯咯,挺好的啊,正二品的誥命婦人也……以後我再跟那些官家夫人見麵,就能抬起頭了。”

“婦道人家,成天不知在琢磨什麼……你女兒可是太子妃,未來更是皇後,還用你抬頭不抬頭?順帶我還升了個侍讀學士,我如今的官職已經比謝於喬他們高了,這要是讓我當個幾年,或許我都有資格入閣了呢。”

張巒一臉倨傲,一副我已經把官做到頭的架勢。

金氏道:“入閣?官很大嗎?”

“閣臣相當於前朝的宰相……哎呀,跟你說不清楚。”張巒道,“我出去走走,找找延齡,這小子,一要跟他說事就見不到他影兒了。”

“又要出去啊?”

金氏有些不情願。

丈夫現在沒事就出門,且經常夜不歸宿,家裡明明有賢妻美妾侍候,偏偏丈夫還是喜歡往外跑。

張巒道:“我現在這麼高的官職,差事可說是一籮筐,頭兩天僅僅是因為被皇帝暫時趕出來不讓治病,怕惹來非議,才沒有出門。現在皇帝又讓我治病,許多事情就必須要親力親為了……你讓我作何選擇?真是……活見鬼了!”

……

……

張巒到底沒見到張延齡,因為剛入夜他就去應李孜省的宴請邀約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從李孜省的彆院出門,二人一起坐馬車往皇宮去了。

等二人從宮裡出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這邊龐頃已經跑到宮門口等候,告知李孜省,汪機順利抵達京師。

“走,來瞻,與我一道去見。”

李孜省招呼道。

“我……也要去見嗎?”

張巒顯然不想去見一個名醫。

太醫院的人很識趣,沒有拆穿他,或者說是因為接觸不多,沒機會拆穿他。

但在張巒眼中,身負天下杏林之望的汪機絕對是個人精,隨便試探他一句,就能讓他露餡兒。

李孜省道:“這次我是讓他以你佐官的身份前來京城,已提前給了他官牒,現在的他已然是太醫院的禦醫……一上來就能當醫官,沒從學徒做起,還不是全靠你?這樣他進出宮門就方便了。”

“我……”

張巒有些不情願地問道,“能不能容我先避避?”

“為何要避?你是太常寺卿,還受皇命統轄太醫院,他以後就是你的下屬,你見到他,可以隨便呼喝,想讓他作甚就作甚,看你這樣子……今天在陛下麵前表現得也不好,你知道現在陛下和皇宮上下對你有多期待嗎?走了走了!”

……

……

汪機入城,先不見旁人,而是第一時間去見了張延齡。

由秦昭引薦,汪機見到了正在煉藥的張延齡本人,並親自查看了煉藥過程。…。。

“這是怎麼個原理?”

汪機問道,“這所用的牲口內臟,是得病的肝?這……也不像啊……”

這年頭可沒有解剖學一說。

麵對一堆牲口內臟,聞著腥臭味,汪機也很發愁,因為他實在看不懂張延齡在做什麼。

張延齡心想,一看就是遵循君子遠庖廚的行事原則,也可能你不是獸醫的緣故。

“這是腎。”

張延齡解釋道,“要從裡麵提取出一種藥物,用在肝臟病人身上。”

“這是什麼?”

汪機就好像個好奇寶寶一般,再度問道。

“這是提取液,需要把部分東西在這裡麵溶解,然後再進行過慮和提純,好在有宮裡的人出資,不然的話,光是提煉這些東西,就花費巨大,一般人家可承擔不起。”

張延齡解釋道,“一次得很多牲口的內臟,且還要活取,不能拖延。一旦死的時間過長,這內臟裡的提取物就會失效,且每天都要完成作業,循環往複。”

“這……有用嗎?”

汪機很好奇。

張延齡道:“至少眼下陛下在用,效果還可以。但長久下去,也未必會奏效,畢竟陛下的病情正在逐漸惡化。”

秦昭聽到這裡,顯得有幾分回避,低聲道:“兩位,你們繼續說,妾身先暫避。”

“秦當家,你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其實不必避開。”

張延齡道,“宮裡是有人提供原材料,也時刻盯著這邊,但其實這麼多日子下來,他們隻負責最後驗證提煉出的藥劑是否有毒……所以我每次造出來的會稍微多一些……沒人介意是否有旁人在場。”

“還是不要了。”

秦昭心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你給皇帝煉藥,我在旁邊站著,要是皇帝有個三長兩短,說是我給造成的,甚至說我下毒,我上哪兒解釋去?

張延齡笑道:“說得也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秦昭微微一笑,道:“妾身隻是一介小女子。”

說完,款步而出。

汪機道:“二公子,此番某奉旨北上為陛下診病……你能確定陛下患的是肝疾,而不是旁的什麼疾病?”

“這個……嗬嗬,你隻能問家父了。”

張延齡不會在汪機麵前刻意去貶損老父親的臉麵,“他給陛下診脈多次,至於應該如何判斷病症,還有如何用藥等問題,汝也應當與他多商議。”

正說著話,門口有人進來,稟報道:“二公子,李尚書和咱家老爺派人前來,說是要把這位汪神醫請去,過府一敘。”

汪機臉色帶著幾分陰霾。

當初就是聽從了張家人提點,匆忙逃出京城。

結果現在又被抓回來了。

好像怎麼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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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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