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這藥方您來自於何處?誰教的?還是說,乃您臨床的實踐方?”汪機一臉崇拜地望向張巒。
把張巒看得很不好意思。
張巒連忙搖頭:“沒有,隨便瞎寫的。”
“……”
汪機此時心中一萬隻草泥馬路過。
還有這麼糊弄人的?
你給皇帝瞎寫方子?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信不信我反手去舉報你?
張巒歎道:“有些事,我也解釋不清。就好像你也見到吾兒,看到他煉藥的過程,你知道他在搞什麼嗎?”
“張先生,在下是不太清楚,可您不是應該最了解嗎?”汪機又道。
張巒搖搖頭道:“由始至終,我都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
“什麼?那延齡他……學自何人?又如何完成這一切的?還有……張先生,要真沒有準確的出處,你手頭的藥方,還有令郎所製造的藥,你都敢給陛下服用?”汪機那是真叫一個心驚肉跳。
聽張巒說話,很想打人。
但明知道人家是真的有本事,又覺得他說的話或蘊含深意。
張巒道:“彆人我不放心,吾兒我還能不放心嗎?他學自何處……這事我也不知道。總歸他跟我說用什麼藥,我用便是了。”
“那這藥方?”
汪機適時問道。
“算了,等明天入宮再說吧。”
張巒心想,我這個當爹的,就一點臉不要?
你也是,對我張先生長張先生短的,咋這麼不給麵子呢?
“去睡了。”
張巒指著對麵的廂房道,“你住在那邊,我住西屋。晚上要是有人敲門,你也彆覺得意外,不想留就讓其回去……彆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什麼?”
汪機沒聽懂張巒話裡的意思。
張巒搖搖頭道:“到時你就明白了。”
……
……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準備一起入宮。
張巒眼袋很重,一副沒休息好的模樣。
汪機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則好得多,一點都不像是遠道而來,張巒更像是那個風塵仆仆自徽州趕到京師的不速之客。
“張先生早,氣色不錯嘛。”汪機笑道。
張巒苦笑了一下,心說,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氣色不錯的?
張巒問道:“不知昨夜……”
“昨夜沒人來打擾。”
汪機微笑道,“倒是張先生的屋子裡,傳出一些聲響來……”
“咳咳,彆提了。”
張巒略顯尷尬,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道:“今天乘轎入宮,咱到宮門口,會有人迎接。”…。。
……
……
汪機對張巒還是很敬重的。
二人坐轎,在錦衣衛前呼後擁下一起到了宮門口,下轎後又一起隨早等候在這兒的李孜省入宮,半路上見到提前出來迎接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韋泰。
韋泰轉身往裡麵走,一邊在前引路一邊回頭說道:“李仙師,有個消息要與你說,乃萬閣老上疏請辭了。”
李孜省道:“隻是請辭,又沒真的辭……這節骨眼兒上,要是他走了,朝中事務誰來頂著?除非像張太常這樣的能人入閣,否則……換誰上來都一樣。”
“可不敢這麼說。”
張巒顯得誠惶誠恐。
汪機在旁邊聽了,心說,你們確定自己真的是朝臣?
不是騙子?
你們說的話,我怎麼聽著不對味呢?
這位張先生,你說他懂醫術,能執掌太醫院,我還能理解。
可說他……入閣?
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
韋泰道:“可惜啊,張太常才剛榮升侍讀學士,入閣或許還真需要……一點兒造化。”
侍讀學士?
汪機再怎麼說也是讀書人,瞬間感覺渾身不自在。
這是什麼情況?
光給皇帝治病,就能混到翰林院侍讀學士的職務上?朝中人還不炸鍋?能讓你順利坐上這位置?
李孜省道:“事在人為嘛……要是回頭陛下問我誰適合入閣,我定第一個舉薦張太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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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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