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順還要說什麼,就看到從洞府之中,走出來一位女修。
她身材清瘦,身著素雅道衣,蝴蝶停在肩上,幾縷青絲輕輕垂落,發間彆著一支簡約的玉簪。
她的麵容,宛如春日裡清晨最柔和的一抹陽光,細膩而溫婉,眉宇間輕鎖著一抹淡淡的憂愁,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如同黛玉,如同林間翠竹一般。
“紫才見過藍蝶師叔!”許順對藍蝶行了一禮說道。
“你跟我這一手,真是……”紫雲冷笑一聲,覺得許順在班門弄斧,騙他回頭。
“雲兒,莫要胡鬨。”藍蝶開口打斷紫雲的話,說道:“既然是髯師兄的高徒,便請進來吧。在門口說話是什麼樣?”
她一開口,聲音溫柔婉轉,十分悅耳。
紫雲這才知道,自家師父真的來了。她急忙說道:“師父,剛才不是說了嗎?此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你性格急躁,莫要惡了髯師兄的高徒。”藍蝶對許順說道:“一起進來吧。”
說罷,她就在前麵帶路。
“師父,你……”紫雲看到自家師父優柔寡斷的性子,著實著急。
洞府之中,綠玉為磚,藍玉為桌,偏偏蝴蝶為裝飾,看著頗為……清冷。
“紫才師侄,請坐!”藍蝶坐在上首的玉床之上,示意許順坐在玉桌旁邊說話。
“我許久不見他,他還好嗎?”藍蝶問道。
許順答道:“師父能吃能喝,非常好。”
看到藍蝶還要說什麼,許順趕緊說道:“上次師叔派人送來了十日醉。當日師父不在家,小侄隻好代收。”
“今日師父回來,聽小侄說了此事,就讓小侄把酒送回來。”
“如今十日醉在此!”
說著,許順把玉瓶放到了桌子上了。
“我師父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有退回去的道理!”藍蝶沒有說話,紫雲倒是先說了。
“他……有說什麼嗎?”藍蝶隻是癡癡的看著十日醉。
“我師父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讓我把酒送來。”許順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個時候,不適合他說什麼。
上一輩的事,他還是少摻和。
藍蝶一愣,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是嘛……原來是這樣。”
“既然酒送到了,那小侄就告辭了!”許順行禮說道。
紫雲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酒,豈能讓許順這樣離開,那酒不是白送了嗎?
“你怎麼能就這樣走,師父送的……”
“罷了!”藍蝶打斷她的話,強忍著情緒說道:“如此倒是麻煩你了!”
“紫雲,你送送紫才吧!”藍蝶又吩咐自家徒兒。
“不用如此客氣!”許順說完就走了。
總算完成了這樁麻煩事!
紫雲把許順送出洞府,一路給了許順無數個殺人的眼神。
小子,彆落到老娘手裡!
許順隻當沒有看到。
等到紫雲又回到玉床旁邊,就看到自家師傅癡癡的看著玉瓶落淚,低聲念叨著什麼。
紫雲立馬看到,立刻跑到藍蝶的麵前,拉著她的手說道:
“師父呀,咱們女人碰到喜歡的男人,就要抓起來囚禁當星奴,日夜榨乾才行呀!”
“你呀你……”
藍蝶噗呲一下笑了,她知道紫雲是逗自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