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宓月小聲說：“銀龍一脈的消息傳出來的不多。”
“但關於這位銀龍聖女的秘密，還真有一些傳聞。”
“水龍聖女給我說的，當初她跟銀龍聖子互相喜歡，後來，銀龍聖子和蒼龍聖子爆發了激烈的衝突...一次外出曆練的時候，蒼龍聖子害死了銀龍聖子七個下屬，那七龍是跟銀龍聖子一起玩大的。”
“銀龍聖子去跟他決鬥，賭上性命那種...然後，那是我第一次見銀龍聖女不帶麵紗的樣子。”
“那個時候...”
“是龍惜的模樣。”
蘇羽也看到了龍宓月的記憶。
龍惜和洛惜淚，有點像，卻又有些不同。
烏黑發色，體態修長高挑。
與如今洛惜淚的銀發嬌小體弱，有天壤之彆。
但說完全不一樣吧...
似乎處處都很像？
也許，
洛惜淚的記憶是有問題的。
紅衣的記憶，和她自己的記憶，既然是一個軀殼裡的兩道靈魂，那記憶互相乾擾也很正常。
似乎漸漸弄明白了，洛惜淚的過往。
龍宓月繼續道：“龍惜那個時候救下了落敗要被剁掉雙手雙腳的銀龍聖子，自此以後，聖子對她徹底傾心，再不理會水妹子了。”
“而且，你說的漆房，我也有耳聞。”
“當初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我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可能是真的。”
蘇羽一愣：“何事？”
“聽說，當然，也可能是侍女之間添油加醋說的，銀龍聖女早期很古怪，明明可以在聖女偏殿嬌生慣養，卻喜歡往最下賤的奴隸住的漆房跑，把自己弄得跟賣命的奴隸一樣，臟兮兮的，身上又都是傷。”
“每次被帶回來，就一直傻笑。”
“所以一開始，銀龍聖子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精神有問題的聖女。”
“但很快就被銀龍宮封鎖了消息，並宣布說這是謠言，說過這事的侍衛被全部處死，就連當初漆房的奴隸也一並處死...”
蘇羽捏捏眉心。
說明，傳言雖然添油加醋了，但曾經發生了類似的真事。
為何？
龍宓月小聲道：“我們姐妹之間猜測，這位銀龍聖女，也許有...受虐...那什麼...”
蘇羽：？
啊？
蘇羽捏了捏下巴。
“保真嗎？”
龍宓月笑著搖搖頭：“瞎猜的。”
“隻是有可能吧，不然一個龍好好的聖女不當，去漆房乾嘛？”
蘇羽揉了揉眉心。
這還真是，一龍一個說法。
她自己也清楚記憶可能有點問題，龍宓月這邊的說法更是大相徑庭，其他人呢？
蘇羽興許有必要從頭查一查這件事。
這也許就是撬動銀龍宮和龍巢島的關鍵。
就像之前，他也沒覺得梅麗莎的無垢心有多麼重要。
結果惹出了巨大的亂子。
蘇羽聳聳肩：“每個龍都有自己的愛好吧。”
“你不也挺喜歡的嗎？”
龍宓月努努嘴：“我不喜歡！”
不過，還是乖乖的給蘇羽揉肩膀。
她問道：“你跟那個洛惜淚還蠻...曖昧的嘛。”
“蘇羽，不能厚此薄彼啊，我是說...她來的話，總不能跳過當坐騎這一步吧？”
蘇羽笑了兩聲：“說什麼呢！”
“現在是敵人，我對敵人的界限從來考慮的很清楚。”
“我能得到她一點點信任，不代表我們的處境不危險，也不代表她知道我是蘇羽後，還會如此。”
“既然是敵人，就先不要考慮手下留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