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午夜夢回的夜晚。
一襲紅衣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龍惜死死的盯著龍宓月，也盯著蘇羽。
你一定給龍宓月檢查過無數遍，確認無事吧？
那是當然了。
我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魔力，更沒有留下任何的手段。
而是...
直接以影響精神的“囈語”對她的靈魂進行“誘導”。
許多事，
龍惜沒有做過，而是操縱著她，亦或是其他的聖女來完成。
一步步，
影響精神，影響一切。
而這其中，也似乎少不了曾經得到過的某種“黑霧”的幫助。
時間，仿佛凝滯。
龍冥低頭，無言的望著一切，悄悄將自己殘存的靈魂附在了龍墓之中。
她不會有事，但即便我付出了代價，他也會恨上我吧？
而此時，
龍宓月的眼中被鮮血的世界染紅。
一道黑霧化身，在她的耳邊耳語。
龍宓月看清後，發覺黑霧竟是...
身穿著一襲黑裙，被夜和魔氣纏繞著的自己。
隻是和自己比起來是那般的妖嬈，亦是那般的邪惡。
“呐，你還在等什麼？”
“在這裡，沒有什麼再能阻擋你了吧？”
“你不會還在乞求他和你的和解吧？”
龍宓月發現，蘇羽的龍神軀被破開，她能清晰的看見蘇羽還在跳動的心臟。
“他曾對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你在等什麼？等他和你的和解？”
“等他愛上你？”
“等他因為你變得美了一些，而多看了你一眼？”
“你是有多賤啊，想被他玩弄？”
“還記得麼，他摧毀了你一切的尊嚴，一切的驕傲，和一切你本該擁有的東西。”
“龍神神女？這不本來就是你的嗎？”
龍宓月搖頭。
不！
不！
“不，是他幫我的，沒有他，我走不到這裡。”
“他答應我了，他答應過我了。”
黑影在耳邊囈語：“答應你什麼了？”
“隻是答應和你談了談，是你自己太卑微，感動了自己吧？”
“其實，他才是你的仇人，不是嗎？”
“你在擔心你們之間的契約嗎？”
凝滯的時空中，她看見了靈魂空間的虛幻契約被付之一炬。
就好像...
失去了某樣重要的東西。
那明明曾經是她的恥辱，但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蘇羽還活著的證明。
她擁有的隻是最微不足道的關注和愛。
“現在，你是龍神神女，隻要你回歸，你將儘享龍族的殊榮，何須屈居於一個人類之下呢？”
“來。”
龍宓月手中的神火化成了鋒利的匕首。
黑霧化身抬起她的手，她發現自己無法拒絕。
完全控製不住。
“停下啊！停下啊！”
“不，不可以！”
匕首對準了蘇羽的心臟，焚儘一切的神火，能造成一種特殊的效果。
“不生”。
即便是艾莉婭的“不滅”也無法修複被龍族神火灼燒的存在。
這是她火龍一脈進化的關鍵。
但此刻，被用來對付...
蘇羽？
她急的額頭冷汗直冒，眼淚婆娑流下。
這根本不是她心中所想。
她不想啊...
“承認吧，你早就想對他來一刀了吧？以報當年的仇。”
“不。”
“他是你的敵人，是敵人，你隻是被俘獲的俘虜，隻被他當成了‘戰利品’來擁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