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冥眼睛眨了眨：
“起碼，我看到了，也算是...一場不錯的葬禮。”
是的。
墨淵說得對，他在做多餘的事。
既然認準了，就沒必要做任何的試探。
可就是...
想瞑目啊。
龍冥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似乎代表著某種特殊的物事。
“動手吧。”
“從此以後...鬼閣，屬於你了。”
龍星劍斬落。
他的一切隨之化為了塵埃。
那特殊的麵具。
有著龍紋和猙獰的鬼臉，到底代表著什麼？
他希望看到的，
不是孤高的沒有追隨的王，而是一個普通的人和身邊的同路者，披荊斬棘走向最後。
哪怕是曾經有過的恩怨，也會在追隨他的途中被化解嗎？
他或許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為此支付了代價。
蘇羽眼前一黑。
不在災禍之城強行融合源質，還是不如娘家帶來的庇護好，若非艾莉婭給他吊著命，恐怕就真碎開了。
饒是如此，
他也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
他看著那點點塵埃。
“你我，兩清。”
恩怨，隨著他的死而告終。
“蘇羽！”
“老公...”
發生的太快太快，從龍宓月倒下到結束，幾乎一個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而龍墓，也隨著龍冥的死，以及全部傳承的消失，漸漸崩塌。
“帶著蘇羽，逃出去。”
“還有其他聖女...嗬，我知道小家夥心裡在想什麼。”
“讓她們統統化龍，快。”
......
遙遠的天穹。
墨淵和加百列的棋局走到了終盤。
墨淵坐在浮島的邊緣，舉起了一杯酒。
“你說老鬼算是得償所願嗎？”
加百列思考了一番：“算吧。”
“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一切的結局，隻是非得按照預想的結局印證一下才能安心。”
“偏偏是個執拗的家夥。”
“既然他安心了，那我們的結局恐怕也都看到了，自然是得償所願。”
墨淵點點頭：“他把麵具給了蘇羽。”
“也罷，老鬼你走的倒是安心，後麵的事，害得我們四個來賠上這條老命。”
墨淵將一杯佳釀倒下了浮島。
“待到來年九月八...”
加百列也緊跟著，將一杯酒倒下。
“跟老鬼關係最好的老魔恐怕才是最傷心的吧？”
“嗬，不會。”
更高的浮島上。
戴著魔閣麵具的人形，也將一杯桂花釀緩緩倒下。
“也好。”
“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幾千年，活著也是受罪，也是詛咒。”
“早點傳給他，不是壞事。”
“你在星界的星辰還在本王的身邊呢，本王也許有朝一日還會與你重逢。”
“這杯酒，以後隻能對著夜空來喝了。”
......
轟隆隆！
剛才的一瞬間來的太快。
外界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玫紅色的光芒籠罩了一切。
再之後。
蒼龍王心有餘悸的倒地，他活著出來了，靈魂卻也很傷。
而銀龍王...
“王上！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