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剛才是我誘導龍宓月的精神,是我的囈語逼得她自歿,你可能原諒我嗎?可能原諒洛惜淚嗎?不可能!”
蘇羽搖搖頭。
“隻有這一點,是我唯一稍稍有一點點感謝鬼閣閣主的。”
“如果真是你做下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怎麼麵對宓月。”
“但很遺憾,龍惜,你高估自己了。”
“靈魂的囈語你無法掌握,是他在你命運軌跡之中乾涉,才能誘導宓月...”
最後鬼閣閣主支付了靈魂的代價救醒了宓月,幾乎是明示。
那乾涉靈魂的力量,不在龍惜的掌握範圍內。
隻不過是...被利用了。
也是蘇羽無法原諒龍冥之處。
自始至終,
一位被軟禁的銀龍聖女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隻是一個棋子。
龍惜搖搖頭:“不,不可能,那是我...”
她忽然頭痛欲裂,捂住頭:“你...”洛惜淚死死的抱住她,近乎想強行融合靈魂。
“好,那他呢?”
“我就殺了他,你就算把我吃了,等你醒來也隻能沐浴他的鮮血。”
圓珠砸向了蘇羽的腦袋。
然而...
在銀色圓珠砸向蘇羽天靈蓋前的一瞬。
草原大地,在梅麗莎的幫助下。
刹那間,
花海綻放,綿延千裡,沒有儘頭,花團錦簇,鮮花的芳香似乎讓銀珠神器停滯。
蘇羽和龍惜的腳下。
那代表著希望的向日葵朝著他們花開。
龍惜那赤練紅發的發梢,被銀發染上了些許,赤紅與銀光在爭奪,而她的眼眸時而澄澈,時而漆黑。
蘇羽迎著她走上前。
手中拿起一束玫瑰。
“喜歡花嗎?”
龍惜劇烈喘息,她捂住心口:“你以為,隻有丫頭片子有執念麼?”
她的手指化作劍舞,斬向蘇羽。
卻被蘇羽接下。
“我也有...她傳給我的執念。”
雙指劍舞被蘇羽奪取,又瞥向遠方。
“彆調皮了,和惜淚好好相處吧。”
“不管是你,還是她。”
龍惜咬咬牙:“你閉嘴,你閉嘴!”
“你隻想毀了我們,你隻想霸占我們!”
劍舞奪不走蘇羽的性命。
卻不知從哪...
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桃木劍。
明明不可違背的誓約讓洛惜淚此生無法替代龍惜。
但為何...
在這花海之上,洛惜淚的靈魂漸漸的突破了某種製約,逐漸將龍惜的龍魂融合為一。
無數的回憶湧入了腦海。
龍惜隻是看到過,卻沒有感受過的...
那花海上的劍舞,月下的擁抱。
桃木劍隨風而動,與蘇羽手中的劍爭相輝映,如同夫婦在花海上舞劍,發梢上的銀絲越來越多,紅裙也被銀裝取代了些許...
“不管你喜歡花海。”
“還是劍刃的美麗。”
“我都和你共同去追尋。”
“惜淚,兩種生活,無論是那種,我都給你,不需要你為了‘鮮花’放棄‘劍刃’,更不需要手持‘劍刃’而遠離‘鮮花’。”
“惜淚,醒過來...”
“不,惜淚,龍惜,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銀發與赤練,彼此交織。
龍惜閉上了雙眼。
許久。
那深紫色寶石般的瞳孔,和銀發飄揚在花海之上。
鮮花的花瓣在輕風中起舞,蕩在了兩柄桃木劍的劍柄上。
劍柄上有著一個圖案。
是洛惜淚踮起腳尖親吻蘇羽的雕刻。
這次,
雕刻仿佛成了映照現實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