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接過林恩,給她的U盤,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提問。
“這是給你的小小考驗,裡麵隻有一些必要的資料,至於怎麼去乾掉那些吸血鬼,需要你自己考慮。”
“我現在就可以行動嗎?”
“你吃完早飯就可以行動,隻不過彆忘了去學校就行。”
林恩話音剛落,傑西卡就連忙喝完了牛奶,邁開步子跑到了樓上,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用自己的電腦看看林恩給他的U盤裡麵到底有什麼重量級的情報。
——
蕾切爾終於習慣了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才讓自己不會隨便的就捏碎那些不鏽鋼支架,之後拿著地下室裡麵的各種道具測試著自己的力量。
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弄明白自己現在的力氣到底有多大,當然她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去碰那包裝的很好的衣服,她害怕自己把衣服弄壞了,要袒裼裸裎的在大街上去找一件衣服穿。
“這比我變成吸血鬼的時候力量還要大,我這是發生了什麼變化……那個男人對我做了些什麼事情?”
蕾切爾迫切的想要回憶起來,自己在林恩的地下室裡麵遭遇了什麼事情。
但她得到的結果隻有一連串的黑暗,完全沒有任何記憶,就像是自己的意識從中途被挖掘走了一樣。
“該死,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過隨著她的情緒波動,那原本握在她手上的雞蛋瞬間破碎,蛋清和蛋黃濺射在她的身上。
不過蕾切爾已經麻木了,地下室裡麵確實有淋浴間,但她已經連續捏碎了十幾個雞蛋,她打算等這一切結束之後好好清洗自己的身體。
一邊搖著頭歎著氣,蕾切爾一邊從那放在一旁的塑料包裝裡麵拿出來了另一顆雞蛋。
之後過不了幾分鐘,又是一陣破碎聲。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昏暗無光的地下室呆了多久才終於有了一些進展,漸漸適應了自己的身體。
終於,她選擇去淋浴間清洗自己的身體,隨著那些黏在她身上蛋殼和粘液慢慢的被花灑的噴出的冷水衝入一旁下水道之中,蕾切爾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用在這裡花太多時間了。
她還要去見漢尼拔呢。
“這裡連個鏡子都沒有,都不知道自己洗乾淨了沒有……”
走出浴室,蕾切爾看了看那件衣服,小心翼翼把衣服提了起來,輕輕的撕開包裝,穿上了那件她來時的整套衣裝。
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握在了門把手上,略微遲疑了一陣子,最終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旋轉打開了大門,沒有破壞掉任何東西。
在走出地下室的一瞬間,她眯起了眼睛,黃昏的太陽已經有一半沉入了哈德遜河,陽光灑在她的身體上,沒有絲毫的不適,黃昏的太陽已經無法帶給人十足的溫度,但仍然能夠讓人有著一絲絲的暖意。
驅散哈德遜河附近陰冷潮濕的空氣,還有那一絲絲的黴味。
她所在的位置確實就是哈德遜河周圍,附近還有幾個流浪漢蹲橋底下。
用一個鐵桶生火取暖。
蕾切爾終於適應了外界的亮光,看了看自己還在微微顫抖的雙手,之後連忙回頭看了看之前她所在的黑暗地下室。
她身後似乎是一處地獄廚房荒廢的大樓,雖然已經沒有人在管理,但裡麵說不定蟄居著什麼牛鬼蛇神。
哈德遜河混雜著海風的氣味將蕾切爾拉回了現實,她連忙邁開步子跑了出去,隻不過速度極快,還沒有等那幾個流浪漢自己觀察眼前的金發尤物就沒了影子。
“我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彆管了,你不知道那裡以前是乾什麼的嗎?”
說著,流浪漢就聳了聳肩,把手縮回了自己的大衣裡麵。
“不過剛剛那個小妞可真漂亮啊,就是不知道她額頭的那個綠寶石是什麼,最新的潮流。”
“你怎麼懂有錢人的想法,彆管那麼多了……”
就在蕾切爾因為沒有鏡子而無法觀察自己麵容的時候,她額頭上那小小的綠色水晶正在慢慢的被她的皮膚覆蓋,漸漸的沒入她自己的額頭之中,最終,過了十秒鐘的時間就完全消失。
再也看不見她的額頭曾經存在過什麼東西。
她也終於找到了一處不那麼透明的玻璃看看自己的麵容,伸手撫摸在自己的臉頰上,一切似乎和曾經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除了自己現在沐浴在陽光之下,而且還有著各種各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指甲和手指擦過臉頰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擦了擦從眼角流下的一絲水漬。
“小姐,需要進店看看嗎?您對這件衣服有興趣?”
店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傷感。
“啊,沒事,我就是單純的看看……”
聽見蕾切爾這麼說,店員露出一副職業性的微笑,頭也不回的開始照顧另一位顧客。
“我得回去找漢尼拔!”
蕾切爾心中想到。
靠著她那幾乎完全脫胎換骨的腳力,蕾切爾幾乎不需要借助交通工具,就回到了澤西市。
找到了他和漢尼拔約定會麵的地方,滿懷期待的打開那扇門,她看見了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在看貓和老鼠。
這個時候湯姆正在被圖多蓋洛玩弄於股掌之間,漢尼拔一臉頹廢的看著湯姆,頭上的頭發亂的像個鳥窩。
甚至沒有注意到蕾切爾回來了。
“披薩就放在門口吧……”
門口確實有披薩,不過已經涼了,看來他隻是下意識的回答,都沒意識到披薩早就送到了。
“不如我們一起吃這份披薩,如何?”
聽見熟悉的聲音,漢尼拔連忙轉過頭來,看見了蕾切爾,他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了蕾切爾的身邊,一把抱住了蕾切爾。
“你回來了!我原本都打算……”
“好了,彆打算了,看著我。”
說完,蕾切爾便盯著漢尼拔的眼睛,顯然兩人這個時候都壓抑不住自己內心中的情感,不一會兒,兩人的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顯然,這塊披薩之後也許會用上,也許用不上了。
隻不過當天半夜,周圍鄰居都聽見了某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還有救護車的聲音……
雖然那喊叫總感覺前半段不像是在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