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的話,蘭文州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怕是板起一張彆人欠了我幾百大洋的黑臉,恐怕也不能給你帶去半點威壓可言吧?”
陳**啞然失笑了一聲,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蘭書記,您老人家好歹也算是一方豪強,怎麼就約了個這樣的地方?這有點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我的身份很高嗎?人民公仆而已,就憑我那點薪資,你覺得我還能去什麼樣的地方?消費太高了,我可去不起!指望你請嗎?我聽說,你出門基本不帶錢,兜比臉還乾淨!”蘭文州說道。
聞言,陳**那叫一個尷尬啊,又有點憤懣:“哪個王八蛋在被我嚼舌根呢?這絕對是誹謗,赤果果的誹謗!”
“那要不,今天這一頓,你請我?”蘭文州笑問道。
“那還是算了吧!那不是傳聞,那是真的!”陳**及其無恥的說道,節操對於他來說,壓根就是一毛錢都換不到的東西,要了沒用!
蘭文州都被他給逗笑了起來,掏出那二十塊出頭、一層不變的香煙,遞給陳**一根。
陳**接過,玩味道:“跟你雖然隻有一次談話,但你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香煙的價位!本來我對你的清廉還保持著一分懷疑,不過現在一看!的確令人生畏啊!”
對此,蘭文州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等茶水上來,他親自給陳**倒了一杯,道:“陳**,今天我找你來,你心裡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吧?”
“這個真不知道!蘭書~記有話就直說,能辦到的,我肯定幫您辦到!”陳**佯裝糊塗。
蘭文州看了陳**一眼,指了指他,說道:“你啊,明明是玲瓏心,卻就是喜歡耍滑頭!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是為了你跟盧嘯塚之間的事情!”
陳**點點頭,做出了一個願聞其詳的表情,蘭文州繼續說道:“陳**,盧嘯塚在江浙的地位,想必你心中也應該有數!你要動他,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你們平常鬥鬥倒無所謂,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有很多人站不住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盧嘯塚在江浙的根,太深了!其中的盤根交錯利益糾葛,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他倒台之後,所引起的轟動肯定不小!有太多人不希望看到他覆滅了!”蘭文州淡淡說道。
聽到這意料之中的話,陳**笑了起來,說道:“所以,蘭書記,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了?這不希望盧嘯塚倒台的人裡麵,有沒有你一個?”
蘭文州似乎猜到了陳**會這麼說一樣,他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是說客不錯!但絕不是盧嘯塚的同黨!你要我說真話,我巴不得盧嘯塚被你連根拔起,他在江浙地界作威作福,近些年還算有些收斂,可早些年,沒少做些人神共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