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中杜月妃的話,陳六合點點頭,言歸正傳道:“這條路是王金彪自己選的,他想要得到常人所得不到的,他想要站在這個世界的峰頂看風景,就要承受相等的代價與風險。”“這是對他的考驗,若是這第一關都過不去,還談什麼以後?”陳六合淡淡道。“可這樣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了,對他來說,九死一生。”杜月妃說道。“從九死一生的困境中爬出來的人,才能成為王者!”陳六合說道。“要不要我派些人過去幫幫他?借助著龍殿的勢力跟龍殿最有威望的李觀棋鬥,這場博弈,太難了,王金彪很難撐得住!”杜月妃說道。“不必了,你那邊要真是插手進來,才叫麻煩!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陳六合道:“京城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心裡有數的。”“彆人都提倡穩中求勝,可你偏偏喜歡劍走偏鋒。行吧,那我也懶得去管你的事情了,順其自然,聽天由命。”杜月妃說道。陳六合輕輕嗯了一聲。在電話掛斷之前,杜月妃的語調忽然多了幾分慵懶與嫵眉,她道:“六合,你知道我現在在乾什麼嗎?”“我現在正躺在床上呢,褪去了衣裳,隻穿著一套黑色帶著蕾絲縷空花紋的物件,哦,對了,還有一條沒來得及脫下的肉色純透明褲襪,無痕的.......”天知道此刻杜月妃的聲音充滿了多大的誘惑力,簡簡單單的一席話,直接讓陳六合氣血上湧,心弦都在劇烈顫動!陳六合的腦海中幾乎都能勾勒出那道讓人瘋狂的噴血畫麵,感覺鼻血都快要噴出來了。“金戈也正在洗澡呢,今天我陪她到買了一套半透明的粉色物件,貼身的那種,你懂得.......”杜月妃的聲音充滿了撩人的媚態。陳六合身上的溫度都在快速上揚,他連續深吸了幾口氣,強忍著那種乾燥感,道:“你這個死妖精,等著,看小爺回去後,怎麼收拾你。”“咯咯......金戈出來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好好欣賞她的完美身段。”丟下這句話,杜月妃就把電話掛斷了。聽著忙音傳來,陳六合哭笑不得,這個死妖精,掛電話前,都非得要調逗他一翻才高興!不過,陳六合的心中委實暖暖,壓抑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除了沈家和沈清舞外,這便是他要努力活下的意義!他不能死,否則的話,會負了很多人!他負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把身上的債,越積越重了!所以,他得活著,必須得活著!!!“中海那條竹葉青嗎?”沈清舞歪頭看著陳六合,輕聲說道。“嗯,是她。”陳六合笑著點了點頭,把電話揣進兜裡。沈清舞說道:“我曾經說過,我很不喜歡那個女人,心思太深、詭計多端!但現在,我想我應該收回我的成見,她挺好.......”陳六合咧嘴笑了笑,滿臉欣喜,能得到沈清舞的認可,就是一件非常值得他高興的事情。“哥,你是這個世上最不幸的人,同樣也是這個世上最幸運的人!你有過最慘最痛的遭遇,你背著萬斤枷鎖在前行!但你同樣,也有著令所有人都羨慕的一麵。”沈清舞道。陳六合嘴角咧的更加歡實了:“這一點,賊老天還算對我比較公平。”頓了頓,陳六合又道:“這個杜月妃,還挺神通廣大的,京城發生的事情,她這麼快就知道了。”“對於杜月妃那種女人來說,這點最基本的手段還是會有的,況且她的心,一直就在京城,從沒離開過。”雨仙兒說道。陳六合笑了笑,說道:“現在王金彪的情況,確實挺糟糕,唐望山交給他的那幾張牌,僅僅兩天時間,就被李觀棋吃的一乾二淨!”“王金彪現在最尷尬的問題就是,無人可用,無牌可打!跟李觀棋比起來,他的底子當真太淺了,相形見絀啊。”陳六合說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沈清舞說道:“哥,你真打算就這樣讓王金彪自己扛著?在鬼門關外徘徊,不擔心他隨時可能被李觀棋一腳踹進去?”“一塊好玉,也得舍得剔除糟粕、狠心打磨啊!什麼事情都靠我,那不算他的本事。”陳六合輕聲說道。“你對他的期望很高呢。”沈清舞道,陳六合越是心狠,就證明陳六合對王金彪的期望越高,否則的話,何必如此冒險?他完全可以出手幫王金彪,隻要彆讓王金彪死就成了。要知道,如果王金彪一死,陳六合在龍殿內布下的局,就直接潰散了,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損失會及其慘重!而現在,陳六合僅僅是為了磨礪王金彪,想讓王金彪在絕境中成長,就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其中心意,可想而知!“哥,不是誰都能成為第二個老黃的。”沈清舞提醒了一句。陳六合說道:“不試試怎麼能知道?他有野心,我就給他能與野心匹配的機會。”頓了頓,陳六合忽然問道:“小妹,你覺得,王金彪能撐多久?”“不好說,那得看他的本事和唐望山的態度!”沈清舞沉凝了一下,說道:“但就目前來看,李觀棋是有能力殺掉王金彪的,可卻遲遲沒有走出這最後一步!應該是忌憚唐望山,唐望山的態度很明確,他不想讓王金彪死!起碼是不想讓王金彪死的這麼早!”陳六合笑了起來,道:“對了,這就是我唯一放心的地方!如果唐望山敢這麼輕而易舉的讓王金彪死了,那我肯定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把李觀棋給宰了。”“李觀棋要是死了,對龍殿來說,可是一場浩劫。”陳六合冷笑道:“博弈,就得要有個博弈的樣子,不能完全欺負人不是?”“我也在等,等唐望山出手!他也是王金彪現在唯一的靠山,隻要唐望山有誠意,王金彪手中就還有牌可打。”陳六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