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放不下心中的執念,也放不下對你的殺意!他心中憋著一口想要一雪前恥的惡氣!對李觀棋那種高傲到骨子裡的人來說,那種失敗是不可原諒的。”沈清舞道,似乎已經把李觀棋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他李觀棋算得上老幾?想殺我和能殺我,完全是兩碼事!有多少人倒在了這條不歸路嗎?他又能例外嗎?”
“王金彪要鬥過他,太過困難,甚至是沒有機會。”沈清舞輕聲說道。
“自古以來,雄才多出屠狗輩!不給金彪一個機會,又怎麼能真正激發他的潛力呢?我想讓他獨擋一麵,而不是想讓他永遠隻懂得怎麼做好對我點頭哈腰的忠狗!”
陳六合說道:“力不可敵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他身後不是還有我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能夠看出,陳六合對王金彪的期望,也是非常高的。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其實,如果當初我在江北心一狠,直接把李觀棋宰了的話,或許現在頭疼的問題,就更少了一些。”
沈清舞抬目看著陳六合,道:“哥,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也不會殺了李觀棋的!因為你想要的,不僅僅是李觀棋的命而已!你的目光落在了龍殿的身上!”
“比起李觀棋的命,龍殿顯然更為重要一些!況且,你很清楚,你若真殺了李觀棋,局勢隻會來的更加糟糕,龍殿可不會像現在這麼溫和。”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可棋盤上多了個李觀棋,就增加了更多的凶險和變數啊!”
“這本來不就是預計中的局麵嗎?棋盤上本來就有他,想摘掉這枚如鯁在喉的棋子,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除掉,把龍殿吃在嘴裡。”沈清舞道。
陳六合鉗了塊肉丟入嘴中,道:“如果能像吃肉這麼簡單就好了”
“但願,王金彪能夠話時,一雙清澈的眸子中閃爍著某種莫名的光彩,讓人琢磨不透,不知道這丫頭,又在心中盤算起了什麼。
吃過午飯,曬了會太陽,陳六合就開始為沈清舞熬製中藥。
旋即,又是幫沈清舞洗腳,然後鬼穀就開始針灸!
就在這個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過程剛剛結束的時候,沈家的庭院外,來了一位讓陳六合跟沈清舞都有些意外的不速之客。
李觀棋!這個陳六合上午才見過的敵人,竟然在時隔數個小時之後,主動找到了沈家!
“上門就是客,我想,我要跨進這個門檻,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李觀棋站在門檻外,遙遙看著恰巧把沈清舞從廳堂中推出來的陳六合說道。
“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就進來試試。”陳六合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說道!
沈清舞也靜靜的看著李觀棋,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並沒有陌生可言。
就連坐在藤椅上的鬼穀,也是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眉頭,多看了李觀棋兩眼,似乎對這個青年,略微有些好奇!
李觀棋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道:“我相信沈家的待客之道。”說著話,他就邁起右腿,跨進了沈家宅院的門檻,緩緩走進!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玩味的弧度,低頭看了眼沈清舞道:“小妹,我們是把他亂棍打死丟出去,還是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