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仙兒的話讓陳六合簡直有些無言以對,他強壓下怒氣,說道:“隨便你,等我有時間的時候再說吧。”“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知道,欺騙我的後果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嚴重的!”雨仙兒笑容絢爛的說道,她可不怕陳六合跟她耍賴,論耍賴的本事,十個陳六合都不是她一個雨仙兒的對手,量陳六合也不敢!本來一個小時都不要的路程,楞是讓雨仙兒開了一個半小時,才把陳六合送到醫院!至於雨仙兒心裡打著什麼心思,基本上路人皆知,對於她來說,想方設法也要跟陳六合多待在一起一會兒,哪怕是一分鐘也是好的!雨仙兒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下車,用她的話來說,她可不想吃飽了沒事去跟沈清舞鬥智鬥勇,以前她們兩是平分秋色,現在在陳六合一麵倒的情況下,她勝算渺小,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避而遠之,養精蓄銳!獨自走進住院部大樓,當陳六合回到重症監護室外的時候,他的臉色徒然一變。因為他看到的不止是守候在此的沈清舞與鬼穀二人,還有一個身材高挑挺拔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依舊是那一身老調的裝扮,一身迷彩服,腳下踩著一雙軍用皮鞋,就站在沈清舞與鬼穀兩人的不遠處!他正對著被透明玻璃封閉起來的重症監護室內,似乎在看著監護室當中的龍向東與程耀光!這個青年,不是諸葛銘神還能有誰?他會出現在這裡,的確讓陳六合嚇了一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陳六合神經一跳,飛快的跑了過去,攔在了沈清舞與諸葛銘神之間。“你跑到這裡來乾什麼?”陳六合目光警惕,滿含敵意的說道,這可是個及其危險的人物,至少在陳六合看來,除了他自己之外,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諸葛銘神!即便有天榜排名第八的鬼穀在場,也不是那麼保險!因為,這個家夥,身上也是充滿了迷霧,是一個必定把自己隱藏的極深的人!由此可見,在陳六合的心中,可從來沒有小瞧過諸葛銘神!看到陳六合那緊張的神情,諸葛銘神輕笑了起來,雲淡風輕的說道:“放心,我並不會對他們做些什麼,否則的話,在你回來之前,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敢嗎?”沈清舞神情淡漠的吐出三個字。諸葛銘神故作輕鬆的聳聳肩,道:“正是因為不敢,所以你們才很安全。”諸葛銘神非常坦然,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趕緊滾蛋,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也知道你是這裡最不受歡迎的人之一。”陳六合凝視著諸葛銘神說道。“彆那麼緊張,我隻是來看看而已!一天之內,你的左膀右臂都躺進了醫院,這的確有些讓人唏噓。”諸葛銘神淡淡的說道。“看完了?現在可以走了?”陳六合沒有好口氣的說道。諸葛銘神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斜睨了陳六合一眼,道:“現在的你,有失泰然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驚弓之鳥!怎麼?怕了嗎?”“怕?我陳六合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過這個字的出現!要怕,也是怕你們玩不起。”陳六合冷笑的說道。諸葛銘神搖搖頭,道:“嘴巴硬是沒有用的!這次風暴,對你的損傷是不可挽回的!唯一值得讓你清醒的是,龍向東、程耀光、左安華三人還算命大,這都沒能死掉!說實話,這有些可惜了.......”“你是不是想打架?跑到我這裡來說風涼話!諸葛銘神,皮癢了是吧?”陳六合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透發出一股凜冽戾氣。諸葛銘神輕描淡寫的看著陳六合,道:“說實話,要打架,我從來沒有怕過你!”聽到這話,陳六合都忍不住嗤笑了起來,道:“這是一個手下敗將應該有的口氣嗎?小心牛皮吹破了,丟的是自己的臉!”諸葛銘神並不動怒,他用一種玩味的目光打量著陳六合,道:“你似乎一直沒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並非是你的手下敗將!相反,現在的你,難道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嗎?”“三年前,把你從神壇拽下來,並且狠狠跺了幾腳,已經足夠證明我的實力和能力了!你早就輸了!”諸葛銘神爭鋒相對的說道。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彆在那丟人現眼,就憑你諸葛銘神,這輩子也沒有把我踩在腳下的可能性!活在夢裡的人竟是如此可笑。”諸葛銘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話鋒一轉,忽然道:“聊聊?”陳六合抬了抬眼皮,道:“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吧?拿本事出來說話吧。”“想讓我儘快從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話,就聊聊吧,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諸葛銘神自顧自的說道,他指了指廊道儘頭的窗口位置:“我在那裡等你。”說罷,諸葛銘神也不理會陳六合的意見,就邁步走去。看著諸葛銘神那挺拔的後背,陳六合凝了凝眸子,隻是經過略微的沉凝,便對沈清舞道:“小妹,哥去看看這煞筆要玩什麼幺蛾子。”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言語!陳六合緊跟在諸葛銘神的身後而去,這並不是陳六合想給諸葛銘神麵子,更不是陳六合怕了諸葛銘神,而是留這樣一個人在醫院,終歸讓人不放心!陳六合隻想著讓諸葛銘神趕緊滾蛋,眼不見心不煩!“沒想到你和雨家還能破鏡重圓,這一點,是在意料之外的,讓人大吃一驚!”諸葛銘神站在窗邊,眺望著窗外景色,此刻的天色已經暗下,夜空中星辰點點。說著話,諸葛銘神回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陳六合,道:“你的棋路很野啊,野到了讓人摸不準脈絡!我想到了這盤棋中,會有變數,但沒想到雨家會是最大的變數。”“什麼事情你都能看透的話,那你就不叫諸葛銘神了,而是神!”陳六合冷笑的說道,他跨前兩步,跟諸葛銘神並排站立,也看著窗外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