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繼續說道:“但是,從蛛絲馬跡中,我們能感覺到其中的非同尋常,特彆是在我北上入京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從雨仙兒那裡,也透露出很多隱晦的端倪。”
“隻不過,具體如何,到現在我們都還一無所知,但我願意相信,三年前,是有什麼秘密的,因為,整件事情發生的太古怪了!一個我最信任的人,偏偏做出了要致我於死地的事情,這絕不簡單。”陳六合道。
“哥,不必再去猜忌了,答案,不是很快就要揭曉了嗎?”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但願如此吧,但願雨庭淵不會讓我失望,如果他今晚再不說,我一定加罪於他,我一定要讓他和他的雨家,為三年前的事情付出應付的代價。”
陳六合斬釘截鐵的說道,拳頭都緊纂了起來,可見,三年多前的那件事情,在他心底留下了多麼深重的執念!
那是一輩子都刻骨銘心的痛,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而雨庭淵,也終於在陳六合的期盼中,敲響了病房的房門。
是蘇婉玥過去開的門,把雨庭淵給領了進來。
雙方再次見麵,還沒開口說話,就都能感覺到彼此之間的氣氛和往常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陳六合回到病床上坐下,沒有說什麼,隻是用眼神示意雨庭淵也坐。
等雨庭淵坐下後,陳六合才緩緩開口:“雨老,我必須承認,你真能沉得住氣,雨仙兒都消失這麼多天了,你才找到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刻?”
聞言,雨庭淵苦笑了一聲,道:“你不是比我更能沉得住氣嗎?你從來都沒想過主動找我?”
“這是你們雨家犯下的錯,憑什麼讓我先找你們?”陳六合聲音壓低幾分,眼中的怨怒氣息,毫不掩飾的激蕩了出來。
雨庭淵苦笑更甚,連連搖頭:“你啊,真是比以前沉穩太多太多了,如果換做是三年多前的你,恐怕早就坐不住的主動出擊了。果然啊,險惡的世道和困苦的折磨,才是人性最好的磨礪石……”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凝視著雨庭淵,沒有再說什麼,他在等著雨庭淵的下文。
雨庭淵歎了口氣,看著陳六合,道:“小六子,傷勢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如果你來這裡隻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話,我想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陳六合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心裡很清楚,我想聽到的,根本不是這些!”
雨庭淵神情不變,輕聲說道:“諸葛晴空被抓了,諸葛家要完了,屬於他們的時代,徹底終結了,這一次,諸葛家不可能再有半點生還的餘地,憑借他們的所做所為,他們必死無疑的。”
“你還打算跟我賣關子嗎?”陳六合冷聲說道。